“頭兒,還是沒有。”
一個渾身都是爛泥的隱衛,疲憊地單腿跪立在今歌身前。
距離顏子軒和鍾若尋跳進懸崖,已經過去五天了。人是一撥一撥地下去尋找,就連顏司明都派了人協助今歌找人,顏子南更是親自帶著一支五百人的隊伍,親自下到山穀下麵去尋找了。
今歌五天五夜都沒有合過眼,其他的隱衛兄弟們,也是不分晝夜地找顏子軒。
可顏子軒和鍾若尋兩個人,就像掉進大海的針一樣,好毫無音訊。
今歌用手掌遮住自己的雙眼,沒有人知道在這雙大掌之下,今歌的眼睛是否流了淚。可是隻過了片刻,今歌將手掌放下的時候,眼睛再次充滿堅定,“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們還是繼續找吧。”
這個時候,無論誰都清楚,一天沒有見到顏子軒和鍾若尋的屍體,他們活著的希望也就多一分。
“是。”隱衛領命而去。
今歌在他走後,一隻手將劍拄在地上,毫無征兆地便跪了下來,“老天爺,今歌求求你,快點讓我找到我們王爺吧,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信心繼續活下去,您不可以現在就將他帶走。”
夜色如水,天上的繁星萬年不變得閃爍著,就像從沒聽到今歌的祈禱似的。
今歌擦幹眼淚,手持劍默默走進黑暗中,心裏默念著:“王爺、王妃大家都在拚命的找你們,你們千萬要堅持住啊。”
顏子南帶著自己的部下,進入山穀也已經有三天了。三天裏,他幾乎滴水未進,也從沒合過眼,滿心都是鍾若尋的安慰。
他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鍾若尋對他的依賴和信任都到哪裏去了?如果老天有眼,一定要讓他盡快找到她。隻要她平安無事,以後讓他幹什麼都好。
可是無邊的黑暗,好像也要將他們這些舉著火把的人,都吞沒似的。夜裏的山穀,除了貓頭鷹一類的夜行動物,整個山穀仿佛進入了死亡世界,令在裏麵的人不禁都生出一股絕望之意。
都這麼多天過去了,可是這兩個人硬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顏子南隻感覺自己八條緊繃的鉉越來越緊,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啊……”悲憤的大喊一聲,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折磨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卻偏偏要讓她用這麼決絕的方式離開他。
遠處那一聲呐喊,驚醒了在顏子軒懷裏睡覺的鍾若尋,拉了拉顏子軒的袖子,小聲地道:“子軒哥哥,剛才是不是有人的生聲音?”
顏子軒沒有去看她,臉朝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著,就像是即將發動攻擊的野獸一樣,手裏那根削尖的木棍,緊緊地握著,好似對方隻要輕舉妄動,顏子軒一定會將他刺成刺蝟。
顏子軒的表現,顯然也是因為剛才聽到了那一聲呐喊。可鍾若尋不明白的是,在這絕望的時候,能遇到人不就意味著有希望的嗎?可為什麼顏子軒還會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子軒哥哥,我們要不先離開這個地方吧?”顏子軒絕不會是一個空穴來風的人,鍾若尋雖然很想快點離開這裏,但是見他表現得這麼緊張,不由得也開始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