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今歌和長樂發自內心的擔憂,鍾若尋和桐舞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之後又神秘一笑,才道:“我們之所以這麼急著趕回來,不過是想讓你們見一個人。”
“什麼人啊?至於讓你這麼興師動眾地,大著肚子還得一路風塵仆仆地顛簸著回來?”長樂沒好氣地道。
桐舞立刻攙扶著鍾若尋,笑著對長樂和抱著孩子的今歌道:“這個人現在也在這裏,你們不妨跟著我們去見見他。”
今歌和長樂兩個人滿臉疑惑,隻得跟著鍾若尋和桐舞慢慢地往齊王府的箬竹軒走去。
隻是還沒到裏麵,一陣悠揚的琴聲已經從箬竹軒裏傳了出來。那熟悉的調子和整個曲子所散發出來的氛圍,讓今歌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常年跟著顏子軒的今歌,對於這首曲子再熟悉不過了。以前每當顏子軒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會反複地彈著這首曲子。
內宅裏隻有一把傳聞是從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古琴,除了顏子軒沒有人有資格去觸碰。那麼現在這陣樂聲是何人所彈奏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相比今歌的不淡定,長樂顯得淡定得多了,“今歌,你怎麼了?隻不是是一支曲子,你至於聽到哭了嗎?”
“這曲子是在是太好聽了,今歌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說完,今歌手裏抱著孩子,突然向著音樂傳來的方向快速跑去。
長樂這會兒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枉費她當顏子軒的姐姐這麼多年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鍾若尋,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個令她興奮的答案。
鍾若尋隻是站在那裏,從容地笑著,然後對長樂點了點頭。
“子軒,我、我的弟弟回來了。”長樂瞬間紅了眼眶,再顧不得皇家威儀,提起裙角追著今歌的腳步而去。
鍾若尋金額桐舞兩個人無奈地笑著,也跟了過去。
越是接近琴音傳來的地方,今歌就越是覺得腳上有千斤重,怎麼也無法再接近。
這種顏子軒死而複生,重新回來的夢,這段時間裏今歌做的次數,就算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了,他無法再承受每一次夢醒之後,夢裏和現實的那種落差,隻得愣愣地站在原地。
突然,琴音毫無預警地消失了。
今歌整個人再次淩亂了,難道剛才出現的,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正當他想咬咬牙,一進箬竹軒裏麵看個究竟的時候,一個清冷如塵,帶著一絲絲激蕩的聲音從箬竹軒裏傳了出來:“今歌,我倒是不知道,你也有如此窩囊的一麵。”
這個聲音,不是顏子軒還會是誰?今歌瞬間淚如雨下,雙腳一軟,直接跪在原地,抽泣著道:“是,主子教訓的是,今歌太沒用了,在主子那麼危險的時候,今歌竟然不在你的身邊,今歌該死。”
無數次的夢境,在這一天終於實現了。今歌首先想到的,卻是向顏子軒懺悔,在主子深陷險境的時候,他這個貼身護衛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這一點早就顏子軒失蹤的這些日子,將他折磨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