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瞑二話不說,直接將啊澈放在鍾若尋和顏子軒的床上,“娘,啊澈他受傷了,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了。”
鍾若尋趕緊將腦子裏其他混亂的一切撇開,來到床邊,給啊澈做了最基本的檢查。
視線落在啊澈褲襠上快要幹涸的血跡上,才轉身安慰道:“啊澈他沒事的,瞑兒你先出去,娘有話要和啊澈說。”
顏瞑從心裏信任鍾若尋,既然娘叫他先離開,那就一定有娘的道理。
顏瞑離開,鍾若尋在關門之前,在守門的侍女耳邊說了些什麼,侍女點頭轉身。
門關了,鍾若尋拿著侍女剛給她取來的東西,來到啊澈身邊,“孩子,能聽見我說話嗎?”
啊澈隻不過是沒辦法接受顏瞑是皇帝這個事實,鍾若尋和他說話,他還是能聽到的。
“美人姐姐,他們為什麼叫瞑哥哥皇上啊?”啊澈眼神空蕩,看著床頂,氣若遊絲地對鍾若尋說。
哎,該來的,還是來的!
鍾若尋心疼,在一旁坐下,拉著啊澈的手,“啊澈,瞑哥哥是皇帝,你害怕了嗎?”
害怕嗎?說不上吧?
可是啊澈的心裏,又總覺得,他和瞑哥哥之間,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啊澈、啊澈高攀不起了。”這是這個小東西最後說的一句話,之後無論鍾若尋如何勸,他就是不開口了。
既然他不想說顏瞑的事情,鍾若尋隻能從他身上的上入手。
“啊澈,你受的傷都在手腳,我剛剛已經幫你上了藥包好了,你要記得,這段時間,傷口千萬不能沾水。”
遊魂般的啊澈聽完,木訥地點了點頭。
鍾若尋內心歎氣,可是還是將手裏拿的東西擺在了啊澈的麵前。
一條長帶,和幾個看起來像是墊子的玩意兒。
“你能動嗎?能動的話,讓我幫你把這個東西墊上吧。”鍾若尋的語氣輕柔,真的讓啊澈恍惚,以為她真的是自己的娘親。
隻是那幾個玩意兒,到底要用來幹什麼的?啊澈不是很明白。
看著帶著疑惑的小家夥,鍾若尋無奈,“起來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真正的女人了,你來葵水了,你知道嗎?”
雖然鍾若尋說的語氣,真的像母親和女兒之間的對話,可是這樣的對話,對於啊澈來說,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老子是個男人啊!
“不用看我,你是女孩子,貨真價實的女孩子,隻是你哥哥一直有什麼考慮,才將你當成男孩子養。”說著,鍾若尋又指著啊澈胸口那微微腫脹的包子,“這裏,你現在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啊澈已經被鍾若尋的話嚇得,連呼吸都變輕了許多。
無措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這一瞬間,他也明白了,那天晚上,小宮女在看到顏瞑要給自己的包子上藥時,為什麼會有那種表情了。
“現在你不要多想,過幾天就會沒事兒的,做女人都是這樣的。”說著,鍾若尋親自將那個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的女孩子,輕柔地抱在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小臉,安慰:“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害怕,這幾天你就跟著我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