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白現在全身發熱,燙得不行。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用來抑製心裏那股翻滾了,根本沒功夫搭理旁邊一直注視著他的人。其實戒備已然開啟,可是沒有感覺到威脅,也就置之不理了。
誰知旁邊的人竟然跟著進了電梯不說,還毫無節操的向他撲來。
“滾……開!”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言墨白真想一個用力把撲上來又扯住他不放的人扔出去。可是他想不通這個看著嬌小的小東西力氣居然那麼大,像八爪魚一樣的,整個吸在他身上。
他推了一推,竟然沒推開?要知道以他的體格,他的身手,隨時捏死她都不在話下。不過他沒有太用力,女人都是水做的,別說打了,碰都碰不得。
他一手撐在牆壁上,頭往後仰,臉上一副嫌棄到不行的表情。額頭的汗越來越密,他竭力的在忍耐,可是那份狂躁“噌噌噌”的往上躥,馬上就靠近引爆的臨界點。
他斜著眼,餘光唰的刺向懷裏的人,“你快放開!再不放開,後果自負!”這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帶著暴風雪來臨前的寒冷,刺骨穿心。
可是媤慕竟無知無覺,甚至不怕死的扭了兩扭,尋找更穩的姿勢更緊的攀附在他胸前。聽了他的怒吼聲,隻是皺了皺眉,呢喃了句什麼,在他胸前拱了拱,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言墨白這下完全炸毛了,他伸手提住她的肩膀,準備憑著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將她甩出去,完全是毫不留情不考慮憐香惜玉的。
可是就在他抓住她肩膀的瞬間,她卻更快的速度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嗬氣如蘭,軟語低喃,撒嬌般的哼哼著:“親愛的,別不要我!”
那股暖暖的熱氣就這樣直衝衝的撞到他的耳邊,縈繞不散。懷裏的身子仿若無骨,而她身上獨特的少女幽香沁襲他的鼻息,竟是從未聞過的味道,也是如此的貪戀好聞。
一瞬間,這狹小的空間裏,似乎被這樣的幽香占據,他想抗拒,都不得其道。
那個聲音低低哀哀,像小動物的嗚咽聲,他的手忽的就頓住了,心裏莫名的柔軟起來,那種感覺很陌生,他有點排斥,卻又不想拒絕。
他身體上的難耐似乎因為她的貼近而減輕一點點。他的身體很滾燙,而懷裏的她卻很冰涼。他此刻就像幹涸許久的魚,終於找到救命的源泉,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緊緊緊緊的納入,不想放手,不能放手……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動作許久,直到他的身體在叫囂著:不夠……他想要更多,不滿足於擁抱……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隻能狠狠的抱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
媤慕差點被勒的喘不過氣了,她掙紮了一下,卻因為醉酒的緣故,手腳漸漸軟綿無力,力氣也流失,掙紮無果。
她把頭歪到他脖頸處一邊蹭一邊嘟囔:“親愛的,輕一點!”
言墨白更是難受了,哪裏還顧得了她說什麼,隻是暗啞著聲音嘶吼:“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言墨白一向不近女色,直覺女人這種生物麻煩又不可理喻。
可是,懷裏的這個女人,感覺有些特別,清清淡淡的香味很好聞;幹幹淨淨的臉蛋很素雅,柔柔弱弱的身體,抱著,很舒服!
最讓他無法自持的是,有種莫名的渴望。不是渴望女人,而是渴望她。隻是渴望她這個人。單單隻是她!
或許由於迷藥的作用,此刻他視線和腦子都有些模糊,所以他看不太清楚女孩的臉,更想不出,這份莫名的渴望是為何。
言墨白深吸一口氣,“叮”電梯門應聲而開。言墨白猶豫了片刻,就抱著懷裏的人大步出了電梯,向1818號房走去。
人的潛質真的很神奇。就像一個人懼怕到極致的時候,體能的能量就會唰的竄到頂峰。
言墨白也是這樣。明明中了藥,身上虛軟無力。可是當體內那股欲念占據主導位置時,力量自然就回歸了。
進了門,他快步的走到房間,幾乎是粗暴的把媤慕往床上一扔,然後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