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顧傾,讓他們感到莫名的陌生。
當那些阻攔顧傾的人一個個倒下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感受到兒子變了,如此強大,如此可怕,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死神,阻擋者死!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兒子在美國的這些年了有這麼大的變化。
顧傾回到A市後並沒有急著去找楚棋,他們這麼一走了之,把爛攤子丟給父母,可是跟他訂親的那家人大概不會那麼輕易罷休。
當時兩家訂婚的決定是當著京城那麼多有頭有臉人的麵宣布的,現在準新郎跑掉了,這不是打人的臉嗎?
要是那家人要追究的話,楚棋難保不會被挖出來,到時候楚棋將會麵臨更大的危險。
為防止有人對楚棋不利,顧傾加派人保護楚棋的同時,他這幾日還不能跟楚棋見麵。
可是當他派去保護楚棋的人給他報告說有一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進了楚家,並且在楚家留宿之後,顧傾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
他掛斷了手下人打來的電話,一股莫大的怒意瞬間聚集在胸口,以一種不可估算的速度在不斷擴大,隱隱有種衝破胸膛的趨勢。
顧傾一手握拳,將所有的怒意和氣憤都集中在手上,猛的砸下去,將大理石的茶幾都砸的四分五裂。
手上血肉模糊,大滴大滴的鮮血滴在地板上,可是他卻像是沒有感受到半分疼痛,好像那正留著血的手不是他的似的,隻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怒氣釋放出來,不然自己非氣得爆炸不可。
這個女人,他不過是離開幾天,她居然就將別的男人帶回家了,還留宿?
一想到這個,顧傾就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每次約會都像是偷情一樣的見不得人,不但避著楚雄,就連她身邊那兩個保鏢都威逼利誘不讓他們亂說,估計楚雄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顧傾是他寶貝女兒的男人。
而他一離開A市幾天,她居然讓男人登堂入室,光明正大的見家長?
“去查一查,這男人是誰!”顧傾叫來齊豫,俊美如玉的臉此時因為生氣而扭曲得不成樣兒,臉色沉黑得跟抹了一層炭粉似的,聲音冷得能凍死一頭牛:“給我好好查,最好是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給查出來!”
齊豫站在一邊擦著冷汗,許久沒有見老大發那麼大的火了,真是太嚇人了,可是轉瞬又想,老大是為一個女人才發那麼大的火,可見老大是真是陷入情網了。他該為老大感到高興吧?至少老大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老大,你手出血了,先給您止血包紮一下吧。”齊豫偷偷看了顧傾青黑的臉,小心翼翼的說。
“少廢話!趕緊去把那人給我查出來,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晚一分鍾,你就不用來見我了。”顧傾坐在沙發上,受傷的那隻手垂在一邊,大滴大滴的鮮血“滴答滴答”的砸在木質地板上,他不予理會,卻冷著臉朝齊豫說道。
“是!”齊豫應聲轉身而且,到了門口還是叫了一個小弟去拿了醫藥箱送去客廳給老大。
楚家,楚棋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拿著手機,翻出顧傾的電話號碼看了又看,最後卻沒有撥通,而是打給了清晨。
“棋子,你怎麼了?說話啊!”楚棋撥了清晨的電話,清晨接通後,卻一直沒有聽到楚棋的聲音,她連續喂了幾聲,便有些擔心了。
楚棋這幾天的狀況不太好,那天在秋意酒店吃飯的時候清晨就看出來了,本來想著吃完飯後要找時間跟楚棋好好聊聊的,可沒想到話題剛打開就被楚棋三兩句給岔開了。這幾天清晨又有一個試驗要做,一忙就是好幾天,今天試驗結果剛剛出來,就接到了楚棋的電話。
清晨突然想到那天沒問完的事情,便輕聲問:“棋子,你跟顧傾怎麼了?”
楚棋話剛問完,電話那邊就傳來楚棋低泣的聲音,清晨便更急了,“棋子,說話!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電話那邊抽泣的聲音不斷,許久才聽到楚棋哽咽著聲音說:“清晨,淩宸哥哥又回來了,他說要帶我去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