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從山崗上絲溜溜上的吹來,把帳篷頂上帥字吹的呼呼作響,帳篷裏還有微微的光亮,桌前的蠟燭緩緩燃燒著,跳動的火苗勾勒出一個高大的虛影,我們的將軍,他或許是太久沒休息,冷峻的的麵孔帶著深深的憔悴。他抬起頭,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遠方,“明天,就是決戰的時候了,番邦的鐵騎傳說的那麼厲害,勝負難料,勝負難料啊。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強壓下自己剛剛滋生出的那抹不安。
“毅,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來的是一位戎裝的女子,冰冷的鐵甲絲毫沒有遮掩住她的俊美,反倒給她多添了一抹英氣,此時她正溫柔的看著他,伸手整理整理了他的衣甲。
“就快了,我在考慮明天進攻的方向,明天就是決戰了,夫人應該早些休息,這一路顛簸,苦了你了。”林毅抓住她的手,將他輕輕的摟在懷裏。“勝了明天的仗,你就陪我隱居山野,再不問世事滄桑,江山何姓,如何?”絕美女子滿懷期望的抬頭看著林毅,恰巧遇上他那雙黝黑的眼睛,和他眼前的那層憂鬱的紗,他閉上眼睛,高傲的嘴唇輕輕的抿著,兩條疲倦的皺紋從他的嘴角開始,蔓延至他的下顎,好,他慢慢點了點頭。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林毅將士兵召集在一處,“據說番邦的鐵騎厲害,所到之處,未逢敵手。”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我們的蒙家軍,征戰四野,聲名遠揚,男兒自當保家衛國,血染疆場,怎能讓番邦蠻夷之輩輕視。”
他回頭,瞥了瞥站在帳前的絕美女子,轉身上馬。
“出發”從他嘴裏慢慢蹦出這兩個字,瞬時間,戰馬嘶鳴,絕塵而去。
“林毅,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一定。”二行清淚從絕美女子的眼中留下,滴落在地上,慢慢暈開。
那場戰鬥及其慘烈,雙方難解難分,無數戰士以身殉國,成為了青山下的枯骨,而林毅,也因腹背受敵,身受重傷。
絕美女子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他恍惚中聽見絕美女子的哭聲,和她拚命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他苦澀笑了笑,伸手摸著她的麵頰,”好好活下去”他用自己僅有的力氣,說出這句話,然後就沒有了知覺。
一段漫長的黑暗,沒有一絲知覺,林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旁邊坐了一位十幾歲的小姑娘,“你醒了啊”那個小姑娘揉了揉眼睛,“我竟然還活著”林毅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姑娘,隨機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孩子這裏是哪裏啊,我怎麼會在這裏啊,你的父母呢。”
“你叫誰孩子啊,明明就比我大不了多少,我父母,我不知道啊,我隻有一個師傅,他說我是他從山裏撿回來的,至於你,是我撿回來的。”小女孩說完,還不滿的瞪著林毅,顯然是對她稱呼自己是小姑娘很有意見。
“呃,我怎麼變得這麼小了.”林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小了一大圈的手掌,“哎,你幹什麼啊?”沒等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那個小姑娘,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腳。
“看你的樣子,肯定是好了,你睡了3天,著3天我都沒有床睡,累死了,我現在要睡床,你老實的在椅子上坐著,等師父回來,”小女孩劈了啪啦的說了一堆,說完,也不管林毅的掙紮,直接把他扔下床去。
林毅一陣無語,他明明是男的,雖然小了點,可是力氣應該也比這個女孩子的力氣大啊,怎麼在她手裏掙都隻能不開呢。我好歹也是一個將軍啊,叫小孩子從床上扔下來,我靠,她竟然要睡覺,不行,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呢。可能是身體變得小了,林毅的心性也回到了小孩子階段。
“哎,我叫林毅,你叫啥名字啊,別睡覺啊,你師父啥時候回來啊”林毅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她身邊又問了他一大堆問題。
誰知道小姑娘笑嘻嘻的坐了起來,“我騙你玩的啦,我其實不用睡覺,隻要打坐就可以了,我就是找個理由,試試你的功夫,誰知道,你這麼差,連鬥者都不是。我叫銀鈴,師傅說撿到我的時候脖子上係著一個銀鈴鐺,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子。”
“鬥者,鬥者是什麼?”林毅還是一臉迷茫
“隻要修煉出鬥氣的都叫鬥者啊,然後是鬥王,鬥宗,鬥聖,鬥皇,鬥帝,還有傳說中的鬥神,你練這個都不知道。”銀鈴滿臉疑惑的看著他,然後還充滿自豪的說著,我師父是一個鬥皇,他就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