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國際大都市,一個魔性的城市。對於藝術家們來說,這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展現自己的舞台。鄒衡新年輕的時候,沒少來這個城市參加各種交流活動。
城市大了,包容性就強,什麼比賽都有。
這次鄒衡新指名要徐久照參賽的全國美術工藝聯展,就是一個包括美術書法雕塑陶瓷等等涵蓋麵非常廣泛的一個比賽。
經過鄒衡新的一番介紹,徐久照才明白參加這個比賽的必要性。
這類比賽實際上起到的作用就跟以前徐久照私下裏參加的私拍一樣的性質,具有揚名立萬的作用。
全國美術工藝聯展雖然說並不是一個國際賽事,比賽範圍隻在國內,但是對於那些新嶄露頭角的新嫩藝術家來講,是很好的初始平台。
《今日藝術》會全程報道,與會評委都是知名藝術家還有評論家們,而最後的獲獎者的作品經過檢驗,在市場上也會有一個定價,算是三贏的局麵。
現在已經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就算是具有出眾的手藝,也要會宣傳自己的作品。
鄒衡新正是出於這種考慮,才會叫徐久照去參加這一屆的聯展。畢竟他的年紀不小了,拂照不了小徒弟幾年,趁著現在他還能多走動,該給徐久照辦的就趁早辦了。
這次去上海參加比賽,不是呆一天兩天的日子,自然是要找好住的地方。
蔣衛國和鄒衡新是老友,鄒衡新到了上海,自然而然的會去找他。人老上了歲數,就喜歡跟朋友紮堆一起待著,連帶著作伴解悶。
蔣家是上了保護名單的老房子,典型的民國時期小洋樓,內部的裝飾中西合璧,既有優雅精致的地方,也有古樸莊重的韻味。因為是這一片都是保護建築,所以位置雖然在城市中心,卻鬧中取靜,顯得很安靜。
鄒衡新帶著徐久照去拜訪之前跟蔣衛國打過招呼,可是蔣忻卻是不知道的。所以在自己家裏邊看見了這個曾經讓他懷疑自己是否禽獸的少年突然出現,他理所當然的愣住了。
“愣著幹什麼?”蔣衛國見到蔣忻木呆呆的反應,很不高興。
“鄒老……久照啊,歡迎你們來上海。”蔣忻硬是扯著一張笑臉,寒暄完畢。
鄒衡新笑嗬嗬的說道:“這段時間要在你們家裏叨擾了。”
蔣衛國不悅的說道:“瞎客氣,你們來了正好給我解悶了,就我這個孫子整天不著家,也不知道瞎忙什麼?”
蔣忻冤枉的說道:“怎麼是瞎忙呢,您把博古軒交給我,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就怕墜了您的名頭。”
蔣忻憑借著之前找到的那件封窯瓷器,還有同一時期的精品名瓷,在博古軒舉辦了一場小小的內部展覽,在上海的古玩界很是熱火出名,連帶著博古軒這老牌子又重新閃亮了起來。
最近的成交額比起之前兩年大幅度的攀升,蔣忻也一直忙的腳不沾地,連自己的小生意都差點不顧上了,累的他一起合夥的同學在微信圈裏一直追著他罵,說他剝削勞工。
看到徐久照,蔣忻心裏邊其實是高興,就算是不能有什麼發展,一個自己有好感的對象,人們總是樂意接觸的。
“這次來上海是辦事還是遊玩?”蔣忻渾身的疲憊都不見了,靠在沙發上跟徐久照說話。
“來參加聯展的。”徐久照說道。
“哦?”蔣忻眼睛一亮,對他說道:“你這會兒就有作品能參加聯展了?真是年少有為!”
鄒衡新捧著茶杯說道:“出名要趁早,年輕就是優勢,就是資本!”
這次鄒衡新帶人去報名,剛剛成年的徐久照並不是參展者當中最年輕的,可是鄒衡新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獲獎者當中年紀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