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徐久照難以置信黃維真的不知足,黃維真也不敢相信徐久照竟然會把蔣忻那種說是控製欲,甚至有點扭曲變態的行徑當做享受。
黃維真控製不住的聲音高了起來:“你難道不覺得他太霸道?侵犯你的*,幹涉你的人權?!他這種行為說的好聽是體貼入微,其實根本就完全把人當成傀儡一樣擺布!希望人按照他的設想去生活,控製欲太強,簡直讓人窒息。”
黃維真當初跟蔣忻大吵一架,除了因為覺得蔣忻這種什麼都想要替他決定的過分行為之外,還有就是兩人因為黃維真想要進入演藝圈的事情有分歧。黃維真學的是民族舞專業,其實並不太好功成名就,有接觸影視屏幕的機會當然不願意錯過。可是蔣忻卻認為他更適合做一個舞蹈演員,跟人一起跳跳合舞,或者是領舞什麼的。那個時候蔣忻甚至已經給他找一個地方級的文藝團讓他進去當群舞之一。
黃維真覺得,那得什麼時候才能混出頭,太慢了。
蔣忻卻是認為黃維真需要紮紮實實的從基層開始,因為他覺得黃維真的舞蹈天賦並不是絕頂的出色,慢慢的熬資曆也能獲得一份安穩的生活。
而他自己卻覺得蔣忻隻是自私的想要控製他,所以才不讓他去娛樂圈闖蕩。文藝團畢竟是在本地上班,不像混娛樂圈各地去跑,蔣忻就更沒辦法看住他了。於是直到現在黃維真一想起這件事,還耿耿於懷。
徐久照沉下臉,聲音冷的跟冰一樣刺骨:“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不過我認識的蔣忻從來都不會強人所難,他總是會急人所需,想人所想。也從來沒有覺得被他像是當成傀儡一樣擺布,更不會覺得窒息!不管你們是什麼交情,閣下這種背後議人是非的行徑也不比你看不上的眼的行為高尚!”徐久照跟本和他無話可說,他端起水杯送客。
人生觀的不同,在倆人之間劃出了一道巨大的鴻溝,黃維真摸不準徐久照的脈絡,想要挑撥離間根本就找不準切入點。
到現在他還是覺得蔣忻這種過分體貼是一種毛病,不過他為了出人頭地隻能選擇忍耐。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徐久照渴望的享受的,正是黃維真厭煩的避之不及的。
黃維真想要挑起徐久照的不滿,然後讓徐久照步上後塵的打算徹底的落了空。
黃維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從徐久照這裏沒能得到附和認同,好像一直以來認為是正確的真理受到了質疑。這比之前徐久照讓他盤算落空還要失落和不可思議。
黃維真嘴巴張張合合,一時之間思緒好像狂風暴雨,找不到和徐久照溝通的支點了。
“可是——”黃維真勉強自己說道:“他那種行為真的是挺不尊重人的,你怎麼能夠忍受?”
徐久照不悅的從水杯後邊看他,看來這人是不明白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徐久照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冷淡的說道:“既然你是這麼想的,為什麼還想要和阿忻重歸於好?你不是不能忍受這一點?還是你所圖的並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別的什麼東西?為了錢?還是利?”
徐久照一針見血的把黃維真的心思給挑破,不為了人,那就是衝著錢來的。這讓徐久照更不屑了,他用輕蔑的目光看著突然不自在的黃維真說道:“你既不覺得他好,又要享受他帶來的便利,隻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齷齪至極!你來我這裏挑撥,不過是想要使我們心生間隙,好乘機而入。想來你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會使阿忻快活幸福,卻還是執意這麼做,說明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隻想自己,並不為阿忻考慮一分!”徐久照深吸一口氣,厲聲說道:“你這等心思叵測之人,根本不配和阿忻來往。阿忻眼裏揉不下沙子,要是知道你這麼心術不正,必會惡了你!你最好不要再出現他的跟前,再讓我知道你欺他辱他,我會讓你領教我的手段!”
黃維真費力的聽著徐久照咬文嚼字,理解慢半拍,不過卻很直白的領會了徐久照的意思。
他看對方年紀小,以為對方好擺弄,卻被對方給來了一個威脅。
黃維真羞怒交加,高聲道:“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一樣是貪圖他的錢和好處。看看這個房子,如果不是他你能住得起這種房子?別在那五十步笑百步了!”
徐久照冷笑一聲:“你不過是推己及人而已,自己懷著鬼胎,便要把別人也想的不堪。你想錯了!這房子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個人承擔。不隻是如此,今後我倆在一起,阿忻所花家用也全都由我一人承擔,必不會讓他在錢財上為難。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擔當!話不投機半句多,您請吧!”
黃維真露出了一個被雷了的表情,他驚愕的瞪大眼睛張著嘴。難道他聽說的都是錯的,不然這人怎麼把蔣忻說的跟小媳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