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岩認真地細讀案桌上的無憂角地圖。
地圖大樣是明月畫的,建築裏麵的通道、辦公室、倉庫等由吳平明詳細標明。
這是縣郊的一大塊地,周圍地廣人稀,多是菜地,零星的幾戶人家。
據點圍牆環繞,上麵有兵勇巡邏。
大門是電動門,有哨兵。進去是個大院落,主要供停車用。
辦公樓居中而立,地下三層,地上五層。隻有一扇小門。黑風門的人要進去,必須先插卡。驗證通過,前台就有鈴聲響起,前台小姐通過監控顯示屏確認是內部人,就會按下按扭開門。
辦公樓後麵又是一個院子,住著一百個兵勇。與前院不通,隻有棧橋通圍牆。圍牆四角有崗樓。每個崗樓四人值班。
“師弟,你要這個地圖幹嘛?不會想打進去吧?官兵的微衝可不是咱倆吃得消的啊!”明月道。
“誰要你硬衝?”魏岩不屑地道。
“咱們又騙不進去。前台小姐不認識咱們啊。”明月辯解。
“比如咱們可以抓一兩個巡邏的,逼他們叫前台開門?”魏岩籌劃著。
“前台問怎麼有外人,怎麼回答?”明月擺出困難。
“說是抓來的民間修真人。”魏岩答。
“這樣不行的。這樣說前台小姐就會從鐵門的柵欄遞出鎖靈刑具來。所有犯人進去都要戴上。本來我們巡邏的人隨身都帶著這玩意的。隻是幾年沒發現民間修真人,就懶得帶了。”吳平明一口否決。
“鎖靈刑具?”魏岩聞所未聞。
“鎖靈腰帶、鎖靈盔、鎖靈甲、鎖靈銬、鎖靈鐐等等,都屬於鎖靈法器。一旦穿戴上,三十六個大穴必有多個被堵塞,使你無法調動真氣,一身修為就封印了。”吳平明解釋道。
“那咱們倒真成了犯人了!”明月笑道。
“這麼邪門啊!”魏岩不甘心,又道:“圍牆上打個洞呢?”
“打不動的。那是黃斑石做磚、符陣連成一體的,除非避穀,難損分毫。”吳平明繼續解釋。
“還真是銅牆鐵壁啊?!”魏岩有點犯難,這一切都超出了臆想。
“還是在外麵埋伏好。瞧咱們倆,一人幹了一票,不都輕鬆搞定!用不了十天半月,管無憂角的黑風門空空蕩蕩。”明月對攻打據點一點信心都沒有。
“如果魏道長真想進去,我倒是有個主意。”吳平明兩眼發亮。
“咱們這麼熟了,就別‘道長’‘道長’地叫了,別扭!隨便叫吧。――你倒是說說什麼主意。”魏岩來了精神。
“如果兩位道友相信我的話,我一個人先進去。我有卡,前台也認識我。進去後,我把前台小姐製服,再放兩位進來。”
“我們怎麼過大門哨兵這一關?”魏岩想到這裏還有個難點。
“我們開個車進去。哨兵驗過我的證件就會放行,不幹涉黑風門帶什麼人進去的。畢竟黑風門是抓人的衙門。”
“前台小姐什麼修為?”明月擔心吳平明淺薄的真氣。
“屁修為,一個凡人。”吳平明答。
“不是說黑風門都是有靈根才能進的嗎?”魏岩發現吳平明的話前後有矛盾。
“說是這樣說而已。這小姐大學畢業,不願靠當官的老爸,想自己努力。結果在外混了三年,實在不像,不得不回家。老爸就給她安排了這個工作。輕輕鬆鬆,一個月二三萬哪!人倒是個好姑娘。”
“吳先生的計劃的確是個好主意啊!”魏岩點頭微笑;同時又有一分不平,開個門月薪就二三萬。天哪,當年自己好不容易混到行政主任,月薪也不滿四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