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眉聽得聚精會神,然後若有所思。
回到丹山,易會長和管婆婆都去丹賽現場忙活了,魏岩便請藥渣、費宏、戚杏三人過來一聚。遠雲搶收著要泡茶,茁茁道:“杯子不夠呢,用問道壺、大家喝酒吧。”
七個人把酒言歡,熱鬧異常。三個同事皆受魏岩指點,煉丹術的提升立竿見影,皆有在丹賽上一展身手之心。
剛送走三位同事,院子外麵就響起了咯咯咯咯的笑聲。管婆婆回來了?魏岩忙出去迎接。
“小子唉,帶茶過來了嗎?”管婆婆一見就問。
“咋敢不帶來呢?下午一來,就找兩位會長。無奈官大事多,問津茶隻好向隅而泣了!”
“我還以為魏長老明天直接去賽場呢!”易長老道。
“那不成了大腕耍大牌了嗎?”魏岩笑道。
三人進屋落座,眉眉甜甜地叫著“爺爺”“婆婆”,遠雲泡茶,茁茁擺果碟。
易長老便說起丹賽的事,管婆婆帽隻管品茶。大概是久渴之故吧,管婆婆喝得神情極為投入,微閉雙眼,先以鼻吸,賞其氣;再以口呷而嚐其味,最後雙目全閉,細品其悠然餘香。每一個步驟都一絲不苟。看得眉眉、茁茁、遠雲三人偷偷地笑。
“易長老啊,兩位會長不是答應常來冒山品茶的嗎?咋一次都不來?看把管婆婆饞得!”
“為了一杯茶,哪好意思打擾小道友的千秋大業啊!”管婆婆過了茶癮,才開口吐槽。
第二天,魏岩參賽。
這次丹賽,報名的人有三千四百零六名,每天賽一場,成績在前三分之一的進入一場,餘者淘汰。連賽八天,最後一天決出第一名。丹賽委員會由各大丹師組織、著名煉丹宗門、著名煉丹世家、著名丹市、著名丹鋪的代表組成,裁判由也出自各家,賽製十分公平。
易長老為保五行煉丹術不外泄,要求魏岩四人不得在賽中展露,除非奪冠時沒有把握。
魏岩一路不顯山露水,卻順順當當地一再過關斬將。丹山四人都進入前十,大出風頭。下一輪,魏岩、藥渣雙雙過關,費宏、戚杏淘汰。再一輪,藥渣和丹王協會寄予厚望的丹師也慘遭淘汰,進入決賽的是魏岩和一位煉丹世家族長,是位四十出頭的女丹師,叫宮懿。
決賽比的是用三副避穀七品藥材煉丹,看誰煉出的丹好。魏岩行雲流水一般輕鬆煉製出了一枚七品丹。宮懿卻一臉緊張,大氣不敢喘,戰戰兢兢地一步一思考,第一爐丹還遠未煉出丹坯。
魏岩閑來無事,又不能就此下場。萬一女丹師也煉製出了七品丹,那麼,他就得再煉一爐八品丹才行。魏岩便用餘光打量起主席台上的居中而坐的城主來。
這是魏岩第一次見到城主。城主叫袁得和睦,中等身材,一臉肅穆。眼睛半開半閉,精光不外露,顯見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身後圍站著十幾個金丹侍衛,其勢力不可小覷。魏岩想用神識偷窺一下,卻遭到屏蔽神識的法寶。魏岩不想驚動城主,所以不敢強行衝破屏障。何況,能否衝破還難說呢。屏蔽神識的古寶可不是一般的玩意。
這城主是正是邪、是敵是友,魏岩一直拿不定主意:了解得太少了!城主忌諱無涯宗的崛起,本無可非議。競爭對手嘛,不能以此定是非。
宮懿三次丹毀,起身認輸,向魏岩祝賀。她一直留心魏岩,因為魏岩一路煉丹,都是一爐搞定。這驚人的成功率,證明魏岩未盡全力,讓她早知非其對手,甘拜下風。
魏岩接過宮懿的名刺,見宮懿光明磊落之人,便有心交結,熱情地邀請到無涯宗做客。宮懿含笑道:“有機會一定上山拜見魏狀元!”
袁得和睦為魏岩頒獎之時,雖然滿麵春風,那眼神卻大有深意。魏岩不作多想,歡歡喜喜抱著心儀的獎品元嬰級丹爐,愛得不行。師傅正是因為丹爐不行而遭大難的啊!
賽後,不少人團團圍著宮懿,殷勤地發出邀請,倒是沒人理會奪魁的魏岩。魏岩倒是好笑,卻也理解,誰都知道自己是丹山的人,是有主的,而宮懿卻托身一個小小的煉丹世家,正是拉攏的好對象。
宮懿不知這些人是好是孬,哪敢輕易答應?但受人熱捧,也是歡喜異常。
魏岩回到管婆婆這裏。管婆婆笑道:“易長老帶著大隊人馬接收丹協去了。你們四個,今天給丹山長臉了!管婆婆進入丹山五十多年,今兒個才是最開心的一天!沒說的,明天開慶功宴,丹山長老全部到齊,丹山大樓、丹學院的頭頭腦腦也少不了要去感謝各位!丹山對各位另有重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