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吃一路打得很開心,因為一路遇到的都是大匪幫。這自然是明月對自己的“照顧”。其實,無涯宗每一戰隊都得到這種“照顧”,強敵留給自己,盟友對付的多是弱小的匪幫。
大匪幫多,則小匪幫不敢在人家地盤安家落戶,多避而遠之。所以,牛不吃有戰必大戰,打得過癮;無戰則大家坐上大竹筏像遊山玩水,悠哉遊哉,玩個開心,反正不允許孤軍深入,要求各隊看齊,同步推進,以免留下破綻,逃走漏網之魚。
這天來到蜂巢山。這山天生洞穴星羅棋布,數萬年來都是匪盜盤據的巢穴,隻是江山代有主、各領風騷數百年而已。如今這一個大匪幫,盤據此山已近千年了,手下也有三四千人之眾。
對大匪幫,牛不吃是從來不肯不求人幫忙的。打著燈籠都難找,還叫別人來分享?俺不有病啊!不就是多費點兒時間嗎?唉,俺老牛多的就是時間!
山匪發現了來敵,吹響了號角。匪首們七手八腳從溫柔鄉、酒桌、牌桌各個地方急火火地鑽了出來,在山頂大殿一字排開,誘敵深入,讓來敵落入暗哨的包圍圈。
牛不吃有神識晶在身,哪怕他們?他一步一步踏上山來,每踏出一步,就一聲大咳。匪首起先還以為遇到了一個病殼子。最後發現那咳嗽聲音太大、身邊低階嘍羅一個個雙耳流血、頭痛得雙手緊抱想要撞牆,才醒悟過來,原來人家在施展音攻密術啊!這東東可無法抵擋,匪首大叫一聲“進暗道,密封洞口!”,一夥人就謊不擇路而逃。
牛不吃這時咳出一連串最強音。匪首開始頭痛欲裂,接著耳膜破碎,再是真氣罩崩潰,然後靈衣靈甲被音攻撕成破布敗絮,最後身上被犀利的聲音劃開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的血槽,一個個痛得在地上打滾。
牛不吃這才一把大活晶撒了過去,先封裹起對方神識,再吸幹對方真氣,最後一口吸光對方神識。
修為高了,吸收的真氣、神識自然也就多多了。
手下早知道規矩,分頭搜洞去了。把洞裏被音攻震得七葷八素的匪徒一一抓了起來,關進一個大屋子裏,灌下散魔水,沐浴赤子火。
牛不吃還怕有匪漏網,邊走邊咳,繞山一圈,這才罷休。牛不吃按匪首的記憶,吩咐手下起了暗藏的財寶,自己悠閑地欣賞起俘虜的狼狽相來。
自己所修的低階音攻,有三大境界:刺耳、裂帛、爆體。刺耳是第一層境界,可發出刺耳之聲,令敵人耳膜破裂,重者七竅流血。裂帛是第二層境界,可令敵人真氣罩破裂。爆體是第三境界,也就是這部法術的最高境界,輕者令敵人體無完膚,重者如五馬分屍而死。
牛不吃估量,自己的震天吼剛剛算是踏入第三境了,不禁有點兒小小的得意。看見手下連床、桌、衣物都按自己要求收入乾坤袋,心情更是大好。“不準浪費一針一線!”是牛不吃對搜刮的總體要求,來源於“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手下自然心領神會,凡是天材地寶及其煉製之物,不放過一件。
牛不吃有時候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如此“雁過拔毛”拔成了光板雁,但就是不願改,總是自我安慰道:“窮慣了,沒辦法!”
侍衛長過來請示:“現成的靈穀靈食,開膳嗎?”
“老規矩!”
“好哩,大家聽好了,做飯的做飯、做菜的做菜,老規矩啊!”
大家哄笑起來。每端一個大匪幫,牛不吃總是“不光拿光,還要吃光”,理由是“正好歇一歇,也讓乾坤袋多空出點位置來!”手下無不知道這個規矩。
侍衛長把鄰隊盟友一起叫來,牛不吃視盟友所缺,分給他們一些“髒款髒物”,大家開懷暢飲。
“牛長老,你這音攻可真厲害!”盟友隊長羨慕地道。
“啊啊,馬馬虎虎哪!”牛不吃飲了一大口酒,大手一抹,半是謙虛半是得意地答道。
“音攻本是密術,殺敵是意料之中的事。隻是牛長老不審問俘虜怎麼就知道土匪的寶藏藏在哪裏呢?”
“啊啊,這酒挺辣的啊!”牛不吃顧左右而言他。廢話,這神識晶可是無涯宗的第一秘密啊,能對外人說嗎?
“是啊是啊,遠遠不如貴宗自釀的愛娘酒了!”
“唉唉,在家千般好,出門一時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