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完全不知道那是哪裏。
揉揉眼睛,看看四處的裝飾,靈氣,大概就是神族了。
不禁諷刺一笑,她這些能力,全都是那個男人教的。
就是一時興起吧。
一個侍女進來,道,“姑娘,您醒了。”
“這是神族什麼地方?”九歌戒備的看著她。
實在沒辦法,即使那個女孩子看起來也沒什麼危險指數,她還是忍不住的相信不了任何人。
“這裏是承風殿,太子殿下的住處。,”
九歌喃喃著,“蘭承……”
“姑娘,您居然是玄思大人失散多年的女兒,恭喜您認祖歸宗。”那侍女突然說道,都有點說話不合邏輯了。
看起來很是激動。
“我就是那個六界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的女兒?”九歌抽抽嘴角,這個世界太奇妙了。
侍女呆呆地點頭,“您這次找回來大人很是高興呢。”
“蘭承呢?”九哥岔開話題。
“殿下在外殿休息。”
九歌想,那就等他醒了再說吧。
“姑娘剛剛叫殿下蘭承……在神族……其實是不可以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的。”那侍女好像很糾結的,但還是說了出來。
說完又後悔了。
太子殿下囑咐過,不要對九歌說什麼禮儀規矩。
九歌鹹鹹的應了一聲,“哦,我渴了。”
那侍女立刻去桌邊倒了一杯水,遞過來給她。九歌接過慢慢地喝著。
“不過……您和殿下的關係,就算聽不聽這些規矩,也是可以叫殿下的名諱的。”那侍女又說道。
九歌小口小口的喝著水,但沒離開杯沿,一直慢慢的喝,隨口應道,“為什麼呢?”
那侍女很快就回答她,滿是羨慕的聲音,“因為大人和神王大人已經將您許配給太子殿下了。”
九歌倒是沒有噴出來,但是直接嗆到了。
那侍女馬上拍拍她的後背,著急的道,“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啊?”
九歌擺擺手,“沒事。”
傳來腳步聲,接下來就是那溫潤的嗓音,“怎麼了?”
抬頭看去,一個衣著單薄的俊美男子。
“蘭承……”九歌下意識的叫道。
很快就想起剛剛侍女的話,“您和殿下的關係,就算聽不聽這些規矩,也是可以叫殿下的名諱的……因為大人和神王大人已經將您許配給太子殿下了。”
馬上改口,“咳咳……太子殿下。”
那人早在九歌叫蘭承的時候就懶懶的‘嗯’了。
那人看起來十分懶洋洋的,微微歪了頭。看著她的臉,那小臉上還有未退去的驚訝。
“聽到這個事情很驚訝?”
九歌呆呆的猛點頭,那是非常驚訝。
那人慢悠悠的笑著,“那你先驚訝一會兒,等你好了再來找我,我就在這,桌子上睡。”
說著,就去桌子上要趴著睡覺。
那侍女早就識相地出去了。
九歌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挪動一下小腳丫,抓著被子。
“那個……”
那人抬起臉看著她,狹長的雙眼滿是誘~惑。
唇角掛著一抹魅~惑眾生的笑,“怎麼,準夫人看為……相公太累,準備邀請相公我到榻~上休息?”
蘭承本來是想說為夫的,後來想起來這被某個害人的東西給變成九歌的禁詞了。
就想換成夫君,後來想起來那老東西這個也給用了,就直接變成相公了。
九歌愣了愣,隨即自嘲一笑,“我也不介意。”
她都已經是被人扔掉的破鞋了……
蘭承突然收了笑,認真看著她,走到她麵前,慢慢捧起她的小臉。
”我替你介意。“
“無論什麼時候,不要拋棄自己,知道麼?”
九歌失神的看著他,這情景是那麼熟悉。
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那麼一個人在每次她受到打擊之後都會這樣安慰她。
突然聽到腦海中一句話,“蘭成對我來說,和重離是不一樣的。重離是愛人,蘭承大哥卻是最親的人。我的哥哥,我的朋友,我的親人。甚至,有時,比重離還來得重要。”
就那樣在蘭承那裏窩了好幾個月,幾乎除了那天他醒了之後的那兩人他誰也沒見。
至於和蘭承的關係……她從來沒直接說過什麼,蘭成也就自已一直說是她的現任。
直到有一天,男人忙完回來,坐在榻邊看著手裏擺弄絲線的女人。
良久開了口,“你的前任要成親了。準不準備和你的現任去參加?”
女子微微斂目,這幾個月她拒絕接受外界一切信息,也不知道舞雩怎麼樣了。
“去就去。”
九歌扔下手中的小物件兒,掀開被子就下地。
蘭承皺皺眉,伸臂把她小小的身子抱了回來放在榻邊。
低頭彎下腰給她穿上鞋。
那小家夥還多不情願似的,穿好了之後就走,理都沒理他。
身後就傳來老狐狸淡淡的聲音,“準相公這麼侍候你,你連個字都沒有?”
九歌回頭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啟唇道,“謝。”
蘭承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九歌走到衣櫃前,在裏麵翻翻。
這都是她醒了之後蘭承派人送過來的,當時她興趣缺缺,看也沒看。
如今翻番,真是了解她,連她喜歡什麼樣的衣服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這些她平日裏穿的,卻和她這次想穿的不太一樣。
再看看最右邊沒打開的那一個門,滿懷期待。
這衣櫃也是夠夠的,當時她決定住下之後,侍女問用不用給她準備一間房,蘭承說不用,她就一直睡在這裏好了,說反正婚後也是要在這的,他這段時間駐外點就好了。
直接叫人把這殿內的東西都換成了雙人的。
之前承風殿的風格十分的禁~欲冷清,現在多了一絲家的味道。
這衣櫃左邊放的是他的衣服,右邊是她的。
打開最後一扇門,九歌的眼睛瞪大了。
臉上為數不多的有了表情,“你怎麼知道我會想要這樣的?”
那人笑了,雙腿退了了鞋襪就躺在她剛剛的地方,閉著眼輕輕呼吸,似乎一切都是輕輕的,生怕把她剛剛留下的氣息嚇跑了一樣。
連說話都似輕柔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