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蟲和九叔幾乎是一起問:“容嬤嬤想要複活的是什麼人呢???!!!”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他們:“據說是複活曇花神教的教主,至於這個教主又是什麼人,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毛小蟲說:“曇花神教,我回去請教一下師祖,這個教門到底什麼來頭,如果有消息,我會回來通知你。”
九叔也說:“我也通過警方的力量去查,不過現在對我們倒是有力,鬼朝廷內部起了內訌,他們內部越亂越好,最好火拚,雙方搞個魚死網破,那我們警方就省事兒了。”
又隨便的聊了幾句,我就去找不色仙尊,大人正在跟灰姑一起解勸杜若零,杜若零現在不鬧了,但是神誌不清,就跟經曆過一百次失戀之後那種被打擊後的狀態一樣,雙眼無神地看著飛機窗外,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在杜若零的懷裏,始終都抱著那個白毛猿猴送給我們的銅香爐。
我還以為,直升飛機能一直把我們送回古文化街,那樣的話,從天而降,多拉風,可惜不是,直升飛機隻是把我們送到了距離雲南很近的某個軍區單位,然後我們又坐汽車來到火車站,火車一直開到了天津東站。
坐在火車上,九叔隊裏的人,就已經有的就近下了車,白露依跟著泰叔回雜務局了,毛小蟲也離開了,最後,就隻剩下九叔和我們在一起,到站後,我和九叔分了手,灰姑要去北京,我和不色仙尊帶著杜若零回到了古董店。
到了店裏,看見了老顧,老顧一看我們三人,一個比一個狼狽,尤其是杜若零,眼睛哭的跟桃子一樣,心裏就一直打鼓。
老顧悄悄把我拉過去問:“怎麼了這是???”
我聳聳肩說:“杜若零的那個寵物小黑不見了,所以她很傷心,別的就沒什麼了,老顧,你要是沒事兒就回家吧,這幾天看店,你也累了。”
老顧點點頭說:“沒事就好,那我回家買菜做飯去了。”
老顧剛要走,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亮了一下,又問我說:“嘿,這一次,你們是不是得了寶貝了?”
我一愣,問:“什麼啊,你看我們都落魄成這樣子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老顧擺手說:“不是不是,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你表妹懷裏抱著的那個三足鼎,難道不是你們收來的古董嗎?”
鼎,什麼三足鼎,因為小黑的失去,我們三個都相當的沉重,根本沒把心思放在那個銅香爐上,不過老顧這家夥眼還挺尖的,我們一進來,就被他看見了。
我跟老顧解釋說:“啊,那個香爐的確算是古董,就是順路撿的,跟你沒關係,老顧,你還是乖乖回家做飯去吧?”
老顧冷笑了一下說:“順路撿的,我怎麼撿不到呢?騙鬼嗎?”
老顧憤憤不平的走了,我回到老店,看了看杜若零,杜若零懷裏始終還抱著那個銅香爐,估計把那東西當成小黑的遺物了,我始終也沒太主意這個香爐,還是被老顧提醒了,我也想仔細看看,這個香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東西。
我就走過去,對杜若零說:“小鬼頭,你不要一直抱著這個香爐了,挺重的,還那麼髒,你放下吧,你看,你身上都是土和泥,上樓洗個澡休息休息吧!”
不色仙尊也說:“是啊是啊,上樓去洗澡吧,你先洗,一會兒我也去洗……”
不色仙尊把杜若零懷裏的銅香爐拿了下來,順手往地上一丟,咚的一聲響,我心裏一跳,如果真是值錢的古董,怎麼能沒輕沒重呢?
我連忙撿起銅香爐,因為這香爐是在土裏埋著的,也不知道埋了多久了,是那猿猴挖出來給我們的,上麵還有很多黃土,髒兮兮。
我在樓下看香爐,不色仙尊拉著杜若零上樓去洗澡,我拿出老顧以前清理古董的那種豬鬃的毛刷子,開始蹲在門口把香爐表麵的黃土刷掉,可是這麼一刷,我居然發現,這銅香爐上麵也是有很多紋理的。
發現了異常,我也細心起來,拿著一把茶壺過來,往上麵澆水,然後用廢報紙擦,好半天,總算是清理出來一塊巴掌大的區域,拿起放大鏡一看,我就覺得十分特別。
這是一種我從未看見過的紋理,顯然,這些紋理不是這香爐固有的,而是後來雕刻上去的,非常的細密,根本不是一般的青銅器那種澆築的花紋。
因為太細密,要是有模子澆築的話,肯定達不到這個細膩的程度,如果我簡單形容一下,香爐表麵的花紋,十分像是老唱片的那種花紋,就是那種放在唱片機裏的黑膠老唱片,這東西早就淘汰了,古物市場還有,隻要把磁針放在膠片上,通上電,磁針跟磁盤一摩擦,就能從揚聲器裏發出歌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