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山區的氣候是多變的,“十裏不同天”表示這兒氣候的真實寫照。不過今年的天氣卻是有點異常!秋天本來是秋雨綿綿的季節,而小山村裏當張孝成走後卻烏雲密布,突然瓢潑大雨,由當天晚上一直下到天明也毫不見停。
早晨,張文化起得很早,或許是年紀大了罷,最近總是起得很早!張文化心裏想到。於是走到窗前推開,張文化大腦頓時“訇”的一聲定住了……
隻見整個村子低窪處全被洪水淹沒了!那可是村子裏所有的良田啊!稻穀全都剛剛成熟!那洪水猶如猛獸吞沒了全村人地希望!
正當張文化以為自己做夢時,外麵一時間鬧騰騰的響聲向這邊傳來,張文化知道這不是夢!各家的男人都聚在張文化家時,張文化木訥地坐在堂上,這次李三第一個急急問道:“村長,村長,咋辦?咋辦?”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討論著,咒罵著……一時間整個場麵都亂糟糟的。直到:“閉嘴”的一聲鎮喝,全都安靜了下來看著他們的村長……又寂靜了一會兒張文化道:“現在都聽我安排,組織抗洪!”“好好,大家都別吵聽村長的。”李三也大聲道。隻見張文化點了點頭開始向眾人下達抗洪命令:“李三,這兒屬你最年輕穩重,你現在馬上趕到鄉鎮府報告我們這裏的情況;王老二你和唐老貴趕到村頭察看各個社的情況,告訴各個社長把靠田邊住的那幾家人盡快轉移到地勢高的地方。其他人和我到田邊看看。”眾人見老村長處理得緊緊有條也都是心裏有了主心骨剛才慌亂的情況終於好多了。李三等人領了命令自去了,其餘眾人都穿了蓑衣,帶上鬥笠,抗上板鋤,洋鏟隨張文化往田邊去了……
村子田邊,天空黑沉沉的,雨依舊下著,四周都被山環繞的小村像被老天爺遺棄了的孩子,在風雨中掙紮!
張文化站在一處高埂上,指揮著村民抗洪,衣服早就濕了,不過雙眼卻緊緊的注視著遠方的水庫。那是76年修的水庫,本來是用來抗旱的,而今卻如懸在全村人頭上的一把利劍,搖搖欲墜。
“都停下吧”張文化喝道,眾人疑惑地看著老村長,張文化指著遠方的水庫道:“那兒”。眾人順著張文化的手看去滿是驚恐的表情。雨聲頓時清晰了,張文化說了一聲“回家!”
張文化家中,一張張焦急的麵孔望向張文化,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抑或是其它。此時張文化像一個將軍,眾人都在等待著他的命令!村長終於開始下達命令了:“現在我們村裏有了大難,而鄉上的救援至多要明天才能到,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自己救自己了!”“對!不能等了,我們要靠自己,村長幹吧!”“好!現在,全村投入抗洪,各家把自己家的所有口袋、鋤頭,洋鏟,挑籮,撮子都帶上,護壩埂!留下幾個婆娘在家做飯,十二歲以下的負責送飯!好了大家快去準備,一個小時後出發!”於是眾人都去準備了,隻剩下幾個年紀大的和張文化繼續商量具體的方案!
自從張文化下達了全村總動員抗洪命令後,整個小村都在緊張和激動中忙碌著!人的勇氣是可怕的,特別是一群人的勇氣,那是敢與天鬥的決心和勇氣!
然而世界上有許多事往往會出人意表。當全村人在張文化的帶領下來到水庫邊時完全傻眼了!——隻見馬蹄型的水庫水位並無上升,隻是在入水口僅有一股小流涓涓而流。而水庫對麵的邊緣處分明是一派晴朗!
這下全村人都懵了,於是紛紛回頭隻見村裏依舊大雨瓢潑!不懵了才怪。當人們反應過來後紛紛稱奇,又麵麵恐懼!頓時有一片嘈雜了。有的說老天弄人,有的人說是妖孽作怪,有的說是土地廟毀了,土地爺爺降罪了……在眾人的議論中張文化一臉豬肝色的往回走,雨水拍打著臉龐,風吹來一陣寒冷,張文化越來越疑惑了,“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想著想著停了下來,看著田裏的洪水,似乎很怪異,到底哪兒怪異心裏卻有沒譜兒。無賴張文化隻好交待眾人:“回家休息明天再說吧!”眾人也隻好各懷心思回家去了。
然而此時此刻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平日裏他們最忌諱的地方——白龍彎!
元寶山到小村的山路上一行五人,為首領路的正是張孝成,後麵是鎮雷道長,旁邊有一個年輕道士,最後跟著兩個道童背著兩個黃布包袱迤儷而來。這天剛好是小村洪災的第二天,然而山路上卻是一派大好秋色!
走到一處平坦的山頂張孝成停了下來對後麵的鎮雷道長說:“道長再翻過前麵的大山就到我們村了,大概傍晚就能到村口老榕樹。”鎮雷道長看了看前方道:“好先歇一歇吧!”於是一行找了個幹燥處坐了下來,兩個道童提了個葫蘆給鎮雷道長,鎮雷道長接過葫蘆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旁邊的年輕道士笑到:“師叔還好這口呢!”鎮雷道長淡然道:“習慣了,累的時候喝一口。要不要試試?”說著便把葫蘆遞給年輕道士,年輕道士接過喝了點又遞給鎮雷。鎮雷望了望坐的較遠處的張孝成,張孝成搖了搖頭道:“道長,我不會喝酒!”鎮雷道長頓時好像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捧腹大笑道:“想不到啊,張文化這個老酒鬼的孫子竟然不會喝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孝成也一臉疑惑問道:“道長,我爺爺是酒鬼?”鎮雷道長一聽停止了笑,反問道:“你竟然不知道?”張孝成說:“我長這麼大就沒見爺爺喝過酒!”鎮雷道長聽後皺了皺眉感歎道:“看來他還是忘不了啊!”眾人又是一臉疑惑,不過鎮雷並不打算為大家解答疑惑,站起身道:“走吧!”於是一行又出發了。
傍晚,小村村口的山丫口上,一陣寒風襲來,張孝成打了個冷顫,剛想回頭,卻見鎮雷道長眼睛盯著前方,臉色凝重,而後的年輕道士也是一臉焦急,而道童卻是滿臉恐懼,張孝成被嚇到了,又扭過頭看,隻見整個小村上麵烏雲密布,光線昏暗,也無太大奇異之處。心裏十分不解。隻聽那個年輕道士跨前對鎮雷道:“師傅,看來此行凶險啊!”於是眾人都看著鎮雷道長,鎮雷詭異地笑了笑道:“無防,走!”於是向山下小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