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坐在倆人對麵的人也來了,是一對30餘歲的夫妻。也許是趁著假期出來旅行的吧。
打過招呼之後,四個人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亂哄哄的人群漸漸安靜下去。列車員的聲音一遍遍的響起。無非是催促送行的人下車去。
終於在火車的鳴笛聲中,列車緩緩而動。
“終於開了,要一晚上才能到,硬座坐一晚上會難受死吧”楚玉側了下臉對林詩音說道。
“沒辦法,中國人就是這麼多噢。沒買到票就隻能受罪了。對了,你被哪個大學錄取了?”
“北京語音大學。”楚玉頓了一下說道。
“北外?”林詩音眼中露出了一絲迷惑。
“我就知道,每次我都要解釋,哎、是北京語言大學,不是北京外國語大學。也是一本。收的分也挺高,文科也要600分左右。可是就沒有名氣。”楚玉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子的表情。無奈的解釋著。
“哈哈,對不起哦,我真的沒聽說過。別介意啊。”
“好吧,其實我已經有些習慣了,你去哪了呢?”楚玉搖了搖頭。
“央財。其實我本來想去上海的,做一個張愛玲似的小資女人。可是命運不答應我,沒有辦法,我就北漂嘍。不過北京也還好。知足者長樂嘛”林詩音莞爾一笑。
“好像女生學財經類的不多吧,你學的什麼?”
“公共事業管理,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專業要學什麼。你什麼專業呢?”
“中文。很難想象吧。被調劑了。”楚玉一邊說一邊把窗簾拉上。
“文藝青年啊。有前途。”
“別諷刺我了,幸好北語這個專業還不錯,要不然我真的就複讀了。你們大一的好像在昌平吧。”
“挺了解嘛,是啊。不過據學姐說,那裏黃沙漫天,離北京市區遠了點。她說每次進北京都像鄉下人進城了。想象下她說的情形,挺好玩的。”她說完後。弄了弄被壓到的頭發,楚玉頓時感到一陣香氣。
“我們學校在五道口啊,那我們離得倒還是挺近的。”
“是嗎,其實我比較路癡,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明天你是自己去學校嗎?”楚玉問道。
“到北京站了,有親戚會來接我的。”
“那我們明天就不順路了。”
“是啊。”
“那倒是挺遺憾的,不過在北京我們可以長聯係啊,算是老鄉互相照應啊。我們留下電話吧。”楚玉說著便拿出手機。
“好啊,你打給我吧。我的手機號188…。”
“好了,打過來了。”隻見林詩音在未接來電上打上楚玉的名字。
“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十一點了。”楚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
“嗯,今晚你睡覺嗎?”林詩音問道。
“我可能不會睡吧,硬座太難受了。我們換下座,你在裏麵睡吧。我在外麵坐一坐就好,就不睡了。”楚玉對林詩音說道。
“那謝謝你,我還真是不能熬夜呢。現在就有些困了。”
說完倆個人就換了位置。
林詩音往身上披了件外衣,就靠著睡了起來。
楚玉閑著無事,也睡不著,就從包裏拿出來本馬基雅維利的《君王論》隨便翻了翻。其實楚玉一直很喜歡中世紀的歐洲,雖然自從托馬斯·阿奎那完善了神學體係後,歐洲就一直在神學下戰戰兢兢的活著。但一些古典的氣息依舊濃厚。《君王論》已經是資本主義曙光時期的著作。有人將他比作西方的《孫子兵法》。楚玉覺得還是自己老祖宗的東西不錯。也算是楚玉自身的民族自豪感。
就在楚玉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忽然車廂的另一邊響起了嘈雜聲。隨即是大聲的呼喚。宛如一個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泛起巨大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