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這幾天魂不守舍。他吃飯吃不香,睡覺睡不穩,有時候走路都會撞到柱子。王佩璿以為他過度勞累,就帶著他堂妹小月一起過來照顧王晨,小月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很是勤快。
王佩璿不曾想自己帶來的是個病原體。王晨深深地被小月迷住了,他看見她的明眸就心跳加速,他聽到她的嬌音就暗自歡喜,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王某人心波蕩漾。以前他從未對異性有火如此感覺。
小月長著烏黑的長發,白皙的膚色,血紅的薄唇,婀娜的身姿,以及最攝人心魄的丹鳳黑眸。他想盡量克製自己的衝動,但當看見小月的身影他就淪陷了,變得手忙腳亂,走路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
晚上王晨獨自一人的時候,欲火焚身,徹夜難眠,唯有在性幻想中一次次發泄出來,他才可以短暫熄火。他的生活完全亂了套。但是他又依賴這種狀態,他很怕有一天早上醒來就看不到那迷人眼神。愛情讓人神魂顛倒,似漫步雲端。
王晨猜不透小月的心思,她話不多,麵帶微笑,舉止溫柔。她一個無心的動作都讓王晨胡思亂想半天:她是在暗示我嗎?她也喜歡我嗎?她不討厭我吧……
一天晚上,王晨在書房漫不經心地看著書,小月翩翩地送來了宵夜。她把一碗羹放在了王晨麵前,說:“小王爺,喝點羹吧,趁熱吃,一會就該涼了。”王晨放下書(其實注意力早不在書上了,盯著一行看了半天),衝她笑了笑。王晨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苦苦地掙紮了半天,盡量以平靜的口吻問道:“小月你是不是快嫁人了?誰這麼好福氣能遇到你這麼心靈手巧的女生。”說這些話王晨內心是煎熬的,是苦澀的,可是他很想試探一下對方,看她作何反應。小月聽完一臉愁容,歎了口氣說:“我不會嫁給他。我都沒見過他,寧可死也不嫁給一個陌生人。我要嫁給我想嫁給的人。”王晨覺得小月說話時“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他不由自主地咧嘴傻笑了。
吃完羹,小月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湊過去盯著王晨麵前的書,問道:“小王爺你在看什麼書?”王晨忙回答道:“噢,我在看一些神秘生物的書,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迷人的人,哦不,迷人的生物……”王晨神情恍惚地抬頭看著小月。小月一副對書中內容饒有興趣的樣子,伏下身子。
突然,四目對視。目光中透出狠狠的愛慕,堅定,欲望,占有,兩人的呼吸急促,身體滾燙,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接著就是熾熱的長吻。
擁抱著,熱吻著,不知道過了一秒鍾還是一世紀,小月推開王晨,跑開了。
王晨幸福地躺著床上,回味著剛剛柔軟是香唇,感到不可思議,這一切竟然都發生過。他被愛情的光環縈繞,渾身輕飄飄的,永遠沒了煩惱,在心滿意足中睡去。
第二天小月就走了,王晨為此難過了好一陣子。不過老王爺回來了,他的心思暫時又收了收。
經過十多天的修養,老王爺身體恢複不少,但是明顯大不如前了。也許是擔心自己時日不多了,老王爺對王晨要求增高很多,平時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無休止學習訓練,根本沒有放鬆時間。
王晨需要看各種各樣的書籍,主要是暗黑生物的辨認以及防禦方法,看完第二天還要接受檢查,不是口頭上的,也不是書麵上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實戰檢驗。“不知道老王爺從哪裏弄來了這麼多的怪物,養的嗎?還有這癖好。”當他不得不下水去對付地獄水蠍的時候,內心不由得嘀咕著。地獄水蠍會噴射毒液,把具有魔力的動物、巫仙拉入水底,吸取能量,王晨跟它周旋了半天,最終才製服它。
王晨還被要求辨認各種魔草怪藥,並記住其特性:屍參氣味如何辨別,龍血樹長在山坡的陰麵陽麵,曼陀羅可以解哪些劇毒,風幹的食骨蠕蟲與活體哪種可以作為蠱惑的材料……最後王晨說夢話都是在背誦:“二十錢曼陀羅花二十錢墨汁鬼傘可以治療瘴氣引起的失明,二十錢曼陀羅花十五錢墨汁鬼傘可以消滅雲貴高原厲鬼……”
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王晨的能力有了大幅提高,甚至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比如,當他見到各種妖魔鬼怪時,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對策,並且擊倒它們變得越來越順手。即使有些東西(眼前的這個赤眼豬妖)自己從來沒聽過,他通過幾個回合的周旋,還是能找到對方的破綻,最終一招製敵。
有一天,老王爺對王晨說,中國另外四位王爺馬上要來泰山王府,共同商議國家要事,到時候讓王晨跟著一起接見。
回去之後,王晨問王佩璿:“哎,佩璿,你對中國的其他幾位王爺知道多少?”許佩璿想了想,說:“我隻見過一次華南王爺跟華中王爺,其他的王爺真沒有見過,不過多多少少聽過。華南衡山王爺叫李福清,是近代有名仙人李思考的後裔,此人法力高強,知識淵博,聽說手底下有支強大的魔力軍團,算是其他王爺的佼佼者,當然他比不上老王爺。華西華山王現在不在陝西,現在把王府遷到了四川。這個人也比較厲害,比較擅長一些獨門秘術,對了,他跟華南王都喜歡研究邪毒,還一起成立了一家專門治療怪症邪毒的醫堂。華北恒山王爺比較年輕,二十多歲,資曆尚淺。他儀表堂堂,去年被北美的一個雜誌評委全球十大最帥巫仙領袖,哈哈。最後是華中嵩山王,也把府邸搬走了,搬到了湖北,因為河南人太多的緣故。華中王爺中規中矩吧,他喜歡一些珍禽異獸,並且對龍特別癡迷,一直致力於龍類的研究。這五大王爺算是國家元首了。巫仙界沒有太複雜的利益衝突,所以各地區甚至各國之間的關係都比較融洽。”“那這樣說,各位王爺是分別統治著中國的五大地區咯,那還有各省的王爺又是怎麼回事?。”王晨問道。王佩璿耐心地講解開來:“每個省份都有各自的首領,掌管著自己省內的事務,比如控製黑暗勢力的滋生,維持魔性生物生存秩序等等。即不讓神秘生物過多,威脅到全人類的活動,也不能讓其滅絕,那樣對巫仙也沒好處,就跟凡人與微生物那樣的關係差不多。可能是由於種種關係太過複雜,所以才成立了各省各地區的王爺府,分別管控大小事宜,因為傳說以前是沒有各省王爺。”“什麼傳說?”“五嶽分權的傳說啊,這個你都不知道?哦,也對,也許是因為這隻是傳說,可能曆史書上就沒作介紹。我給你講講。話說在遠古中國,妖魔橫行肆虐,蠱惑人心,殘害異己,這時出現了一個叫王禦龍的仙人,與其他四大勇士率領軍隊,鏟除黑暗勢力,恢複了良性秩序,之後出現了仙人統治最鼎盛的時期。後來他們分權五嶽,問鼎中原,以泰山作為五嶽之尊。當然這隻是傳說,還有其他版本,比如江浙一帶的民間版本很有意思,講的是一個老國王臨終前,把他的五個兒子叫過來說:我要死了,你們五個人誰給我找到這樣的女子,誰就可以成為新國王:雙眼脈脈,從未流淚,朱唇皓齒,不曾飲水,雙腿纖纖,鮮能行走,迷惑男子,卻沒婚嫁。最後大兒子找的是瞎子,二兒子找的是石像,三兒子找的是瘸子,四兒子找的是寡婦,隻有最小最懂事兒子找來了一條人魚。老國王死後,他的四位哥哥不樂意了,於是小兒子就把中國劃分為五塊,一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