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是怎麼了？有事慢慢說，一進門就要死要活的，讓這些奴才都看了笑話去。”
明知道她不安好心，可左夫人總不能失了自己尊貴。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成了她的掣肘。
“夫人你快看，你快看看我們玉瑩這臉上的傷。”
董氏把左玉瑩直接拉倒左夫人麵前，這不看還好，這一看這明明是嬌美可人的臉頰愣是腫的連眉眼都看不清了。額頭還破了一道扣子，甚至門牙都掉了一半。
咧著大嘴一哭起來，別說是相府的小姐了，就是門口要飯的丫頭都比她長的標致。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這臉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可請了大夫？”左夫人雖然麵上關心急切，可心裏卻笑開了花，這傷受的也太有喜感了，怎麼看著都像那戲裏博人一笑的醜角。
“回夫人的話，已經請了。大夫說五小姐的牙斷了，補不了，還有額頭的傷口有點深，恐怕要留疤。不過臉上的紅腫沒有大礙，再有半月就能消了。”
聽著婢女的回話，董氏一腳踹了過去，“什麼叫這臉腫了沒有大礙？你這賤婢到底會不會回話？女子的臉麵那是最重要的。夫人，這幾****還和二爺商量著玉瑩的婚事，如今她的臉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給她說親？”
“祖母，玉瑩不要這個樣子，祖母你一定要替玉瑩主持公道，玉瑩不要這個樣子，不要……”
“哎呦，我的兒啊，祖母這心疼啊。”看著董氏祖孫情深，左夫人也是騎虎難下，看一眼身後跟著的奴婢厲聲問道：“你們一直跟著五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奴婢相視一眼，“噗通”跪在了地上，“回夫人的話，奴婢們隻看五小姐摔倒在地上，可旁邊卻站在一個女子。”
“女子？那女子是誰？”
“祖母，當時玉環在場，還是讓玉環說吧。”左玉環走了過來，盈盈服禮。
就算左夫人不待見董氏，可對左玉環總是有幾分別樣的謙和。
畢竟現在左玉環頂著京畿第一美女的名頭，宮裏的娘娘們可都有那點心思，就算不為了相府，也要為了自己日後好相見。
“玉環啊，你最識大體，也最懂事，你說的祖母自然是最相信的。”
“回祖母的話，五妹妹摔倒的時候，玉環也看見她身邊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看著眼生，玉環在府裏從未見過。”左玉環一想到那個清素的身影，心裏就極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如鯁在喉，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雖然左夫人已經知道是誰了，不過卻端著茶盞，端莊的囁了一口清茶，問道：“沒見過的女子？那她是誰？”
“她隻說自己住在漣水舫。”
左夫人手中的茶盞“啪”的發出一聲輕響，“漣水舫？”
“夫人，你可要為玉瑩做主啊。昨日那丫頭進府不去拜見老太太那是事出有因，可作為晚輩因此不拜見便也失了該有的禮數。但今天玉瑩又沒招惹她，又不認識她，她憑什麼給玉瑩使絆子？簡直是欺人太甚。”董氏說著，眼角淩厲的瞟向左夫人，“如果今天夫人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那我可就隻能勞煩相爺了。”
“砰”的一聲，茶碗直接被左夫人摔在了一旁的桌案上，主母的威嚴厲色沉穆，“相爺每日朝中勞頓，妹妹如果有心，這事也不該讓相爺累心。”
董氏也不是真的要找相爺，不過是要她一個態度，目的達到，她自然服帖的說：“那就要勞煩夫人了，今兒這事不給我個說法，沒完。”
左夫人蹙眉說道：“來人，去把漣水舫的九小姐請來。這事一時下不了結論，隻能當麵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