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顯然低估了唐娟的決心。女孩子的心思如針如線,雖然細致若發,但也能紮得你瘙癢難當。
上午的第一節課就是語文課,一個古板而又嚴肅的中年女人,叫謝羅芳,有些教條主義,一節課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問候聲中開始了。
“咳,咳。我先檢查一下昨天布置的背誦情況。”聽到語文老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曉就感覺和自己有關,扭過頭去,看了看唐娟所在的座位,雖然正襟危坐,但是眼角斜撇的餘光還是暴露了她的‘做賊心虛’。
李曉朝著她的方向淡淡一笑,小丫頭似乎看到了一般,臉色又是一紅。
“李曉,你背誦的怎麼樣啊。”謝老師叫起李曉,李曉早已了然如胸。
李曉流利的背誦完全文之後,謝羅芳帶著疑惑的表情向唐娟看去,隻是唐娟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曉,背的不錯,那你知道全文講的都是什麼意思嗎?”謝羅芳又問道。
這已經不在昨天布置的功課範圍之內了,這樣問不免有些考校的意思。
解釋文言文對於李曉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在李曉通俗易懂的解釋完全文,然後又簡而化之的述說了一下故事背景之後,謝羅芳老師已經是驚訝萬分了。
“回答的很好,大家要多向李曉同學學習,多在課後做做功課。”謝羅芳把李曉今天的表現都歸結於他的用功。
唐娟則瞪大了眼睛,一副全然不信的樣子,落在李曉眼中好笑不已。
“喂,李曉,你牛啊,這你都知道。”同桌的魏忠拍了拍他,輕聲說道。
“上課呢?”李曉瞅了瞅了老師,對著魏忠說道。
他的重生遠不如很多小說中那樣風光,有著無與倫比的能力,逆天的運氣。重生所帶給他的際遇很多,但是他遠遠沒有能力去抓住,他太弱小。
而且1997年並沒有什麼經濟事件發生,除了張雨生離世,三峽截留之外,李曉也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李曉的遐想中,下課鈴聲響了。
“最後再說一件事。”拖堂是每位老師的常態。
“南嶺全省中學生征文大賽要求每個學校都要參加,每個學生寫一篇有關‘校園’的文章,題材不限製,除了詩歌外,不得少於八百字。這次征文大賽特等獎共三名,獎金為三千元,同學們要認真的去完成這次征文。”
李曉正想著怎麼去賺取第一桶金,找家裏要,這不現實,即使說出天大的理由來,一個普通的家庭也不會拿出一大筆資金給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真是剛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三千元在九七年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錢,即使在嶺南這個率先開放的城市。李曉深深的被這三千塊吸引住了。
一天下來,後麵的課李曉都沒怎麼聽,心裏都在盤算著這篇作文應該怎麼寫才能獲得這些人賞識。
“李曉,你不會也想參加這次的征文吧!”魏忠看自從謝羅芳說了征文的事之後,李曉就一直這樣魂不守舍。
“怎麼,不行嗎?”李曉說道。
他知道從前的李曉成績也隻在班級的中遊,文字功底確實也不怎麼樣,要想參加征文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想獲得什麼名次,那基本不可能。
但是李曉還要依靠這三千元起家,斷斷不可能放棄這次機會的。
到底要從校園的什麼方麵著手,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從而獲得高分。他可不想交上去一份通篇‘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文字,不說能不能過學校這關,就是能過三堂五審,恐怕也獲得不了什麼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