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用的是趙卿不甚感染風寒的這個理由,對於他不能夠上朝這件事。
所以,接近中午的時候,殿裏來了許多人。
剛下早朝的皇帝,大皇子趙冀,梅妃,還有……祁雪兒和麗嬪。
梅妃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趙嗔了,所以見了,心中雖是恨著,但卻仍是希望他能多看自己兩眼。可偏偏那個麗嬪就像是塊牛皮糖一樣的纏在趙嗔身邊,梅妃看了,氣的咬牙切齒。
“皇兒怎麼好好的,就突然感染上了風寒呢?”
趙嗔並不在意兩個女人間的明爭暗鬥,看著躺在床上,還不住的囈語著的趙卿,皺起了眉。
柳秦不在,錢寶珠是個不懂事的,不知怎麼回答,紅杏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更加輪不到她來說話。梅妃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遂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大概,是最近天涼了吧。”
趙嗔聽了,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梅妃不知為何覺得那一眼竟有些犀利,經不住垂下了眼眸。
“嗤……,天涼?我看是平時縱欲過度了吧!”麗嬪忍不住在一旁嗤笑了一聲,她自以為聲音很小,沒人聽得見,卻不想,她的這句話剛落,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她的神色不免有些尷尬,不過仗著自己最近得寵,不想在梅妃麵前失了麵子,還是嘴硬道,“怎麼?我說錯了?誰不知道三皇子平日裏就青_樓去的最勤快?保不準是得了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病回來!”
她刻薄的話語,梅妃的臉色一變,將要開口,卻聽到趙嗔略帶喝斥的聲音,“話這麼多幹什麼!人都還沒醒,吵吵鬧鬧,像個什麼樣子!”
說罷,一甩袖子,竟是要離開。
一眾人嚇得連忙低下了頭,麗嬪看著趙嗔出了殿門,禁不住又趾高氣昂起來,“我又沒說錯。”
被梅妃狠狠的一個巴掌,打的臉都側了過去。
麗嬪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你敢打我?”
梅妃卻冷冷一笑,“妹妹這話就不對了吧,再怎麼說,妹妹也隻不過是一個“麗嬪”,今日別說是姐姐打你一巴掌,就是要了你的命,也是沒有什麼敢不敢的!”
麗嬪早就聽過這個梅妃是個狠角色,那晨妃與她相處二十多年都不敢與之爭寵,心中不由的有些懊惱,不過麵子還是要的,她高高的揚起了下巴,對著梅妃道,“姐姐可別得意,皇上如今已經是皇上了,往後的日子,姐姐還奢望能夠獨占其寵?”說罷,便冷笑著離開了。
這可著實是刺到了梅妃的死穴上麵,梅妃看著麗嬪的背影,恨得咬牙,趙嗔這幾日的冷落又浮上眼前,她冷冷了一哼聲,竟是一句話也沒說,就出了殿門。
趙冀本不想來,自然也跟著出去。隻有祁雪兒,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就像是看了一出好戲,整個過程,都掛著合宜的淡笑。
錢寶珠是不喜祁雪兒的,她雖傻,不過卻也清楚這是一個要來與她“搶相公”的女人,所以,一反常態的,冷著個臉,並且,一直側在趙卿的身邊,竟可能的擋去祁雪兒望過來的視線。
祁雪兒看了隻覺幼稚,想著來日方長,並不耗著,便也就出去了。
她剛出了殿門,卻不曾想,趙冀就站在門口等著她。
她微微一愣,繼而,心中已了然。
毫無意外的,對於祁雪兒近來與趙卿走的過近的事,趙冀又盤問了一番。
祁雪兒卻隻覺好笑,僅一句,“大皇子是以什麼立場來質問雪兒?”
就打發了趙冀。
不是親人,亦不是良人,正可謂一點立場全無。趙冀手指著祁雪兒,雙眸暴突,最後,冷笑了一聲離去。
此番,他多半是要撕破臉了,祁雪兒卻並不擔心,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裙擺,也跟著出去了。
可今日或許是個好日子,沒走多遠,祁雪兒又見到了她的哥哥,祁連沙。
祁連沙把祁雪兒拉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雪兒,剛我看大皇子的神色並不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他剛站定就要緊問,臉上的疑惑顯而易見。
祁雪兒卻撇撇嘴,毫不在意,“我隻是讓他明白,他也不是我的誰,並無資格管我太多!”
“雪兒!”祁連沙脫口而出,繼而,似是想到了什麼,頓了一頓,之後,看向祁雪兒的眼中帶著狐疑,“你……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三皇子了吧?”聽說兩人最近走的很近!
祁雪兒更不在意了,“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