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寧千夏抬手指著赫連然,說道:“我對他的恩,他已經恩將仇報了。”
“呃!”司馬先生愣住了,寧千夏如此直言,倒讓他不知如何開口,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裏清楚。
“此地不宜久留。”赫連然話一落,拉著寧千夏就走。
司馬先生立刻跟上,家主說得對,此地不宜久留,他都來了,太子的人馬想必很快就會趕來。
趕了半天的路,寧千夏雖被赫連然帶著,她本身沒費什麼力,半天一夜,滴水未進,又餓又喝,看這節奏,他們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
如果她叫他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他們鐵定對她的話聽而不聞,原本是赫連然救命恩人的她,現在弄得跟俘虜似的,俘虜是沒有發言權。
“家主,寧姑娘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停下來休息片刻。”司馬先生一開口,寧千夏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先生就是先生,有學問的人就是紳士,懂憐香惜玉,懂知恩圖報。
“她的臉色何時好過,前麵有一家客棧。”赫連然言下之意,他們要住客棧。
司馬先生一愣,隨即擔心的說道:“家主,住客棧不安全。”
客棧太過於舒服,萬一不小心睡著了被偷襲,很難脫險。
赫連然不理會,加快腳程,餘光落到寧千夏的臉頰,他們認識一月有餘,她的臉色都帶著病態的蒼白,他看得出來,她的身子弱,尤其是在船上,她似乎很暈船,還很怕水。
客棧。
赫連然要了兩間客房,寧千夏以為赫連然會跟司馬先生住一間,她一人住一間,計劃著等兩人睡著,她就偷偷離開,豈知,赫連然跟她一間,司馬先生一人一間。
“赫連然,你不知道除了夫妻之外,孤男寡女住處一室,會遭天打雷劈嗎?”寧千夏瞪著赫連然,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卻被他獨占了。
赫連然回應她的是,轉過身背對著她。
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不近女色,容許她跟他住一間,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寧千夏覺得,跟他說話真是費盡,在現代,憑著她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誰不是對她阿諛奉承,在桃源,師父對她疼愛有加,師哥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自從遇上了他,他就是她的惡夢。
“赫連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寧千夏話一落,人就被赫連然帶到床上,被他壓在身下,寧千夏先是一愣,隨即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麼?”
“滾。”赫連然厲聲一喝,手一揮,小刺蝟被他揮倒一邊去,那次是他沒有防備,又受了重傷,才給小刺蝟紮了他,這次他有防備,身上的傷也好了,小刺蝟休想紮到他,見小刺蝟不放棄,還想進攻他,赫連然對著身下的寧千夏說道:“讓它滾,惹火了我,一腳踩死它。”
寧千夏也意識到,小刺蝟的速度快,赫連然的速度更快,小刺蝟不是赫連然的對手,這家夥霸道可惡,說到做到。“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