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軒審視的目光瞅著她,看得寧千夏極度不爽,他那是什麼眼神?人家秦始皇的野比那人大一半,真不知道他們是誰效仿誰,這個代朝在戰國時期前還是後啊?
“西國的大皇子是誰?”寧千夏走到莫言景身旁,抱著他的臂膊,整人的重量全交給了他,莫言景手一伸摟著她的腰,接收。
“你堂姐夫。”說起皇甫頃,齊寒軒就想起明天,那小子太恐怖了。
“丫頭,為什麼這麼問?”莫言景低頭看著在自己衣袖上磨蹭的寧千夏,這丫頭比誰都古怪,比誰都精靈,雖玩劣,卻不過火,點到為指。
“東國的大皇子在哪?北國的大皇子又在哪?為什麼西國的大皇子可以安逸的生活在西國?”寧千夏打著哈欠,用手揉搓著雙眸,一臉疲倦的望著莫言景,“師哥,我想困。”
“好,我這就抱你回去休息。”莫言景寵溺的淺笑著,橫腰抱起寧千夏,對著齊寒軒道:“齊寒軒,你先到景王府休息。”
“莫,你會把她寵壞。”不壞也要飛到天上去,齊寒軒搖了搖頭,這般重要的事,就被一句“我想困”打斷。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能有一個讓你縱容,讓你寵愛的人,也是一種幸福。”寧千夏從莫言景懷裏探出腦袋,滿臉賊賊的笑容,“喂,考慮得怎樣了?”
“什麼考慮得怎樣了?”齊寒軒皺眉,反問。
“做我的徙弟女婿啊,莫桑人好,身體好,又漂亮,又溫柔,還特有愛心。一身醫術讓人歎為佩服,望而心動,娶她吧,不吃虧。我還可以教你……師哥,你交的這兄弟真不厚道,真沒禮貌,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跑了。”寧千夏嘟著嘴,“莫桑真的很好耶!又跟師哥一個姓,他居然不心動,還是不是男人啊?”
“丫頭,齊寒軒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他對那女子的情用得太深。”莫言景微微一笑,丫頭要是再給齊寒軒做謀,齊寒軒會見到丫頭一次,跑一次,低頭吻了一下寧千夏的秀發,“就像我,除了你,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嗬嗬,我也隻愛師哥一個。”寧千夏眼角微微彎起,嘴邊漾開淡淡的笑容,燦若朝霞璀璨美麗,“師哥,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
“被齊寒軒一掌劈死。”莫言景的語氣很平靜,聲音卻有點發抖,“她的死,對齊寒軒的打擊很大,近乎快要了他的命,若不是太史,齊寒軒已經追隨她去了。”
“是誤殺嗎?”寧千夏可以理解,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手中那種痛和自責,難以言語。
“她受蠱蟲控製,下蠱的人沒給她活命的機會,不是她死就是齊寒軒死。”莫言景說道。
“她很聰明的選擇了自己死,留下來的那個卻要因她的死而倍受煎熬,生不如死。”有些人情感豐富,多姿多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些人很執著,死了,卻守著一生誓言,寂寞度過下半生。
“丫頭,如果我突然死了,你會怎麼做?”莫言景屏住呼吸,他希望丫頭忘了他,又希望丫頭永遠記住他。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一個月之內找個人嫁了。”寧千夏忍住笑,仰起頭,歪著臉,食指在吻上敲打著,“師哥,難不成你要我殉情,跟著你共赴黃泉,我才不要,我要活在這美麗的世上,呼吸新鮮清爽的空氣,欣賞五彩繽紛的世界,沐浴著大自然的陽光。我要開開心心的活著,快快樂樂的享受生活,把所有的美男都納入我的摩下。嘿嘿!”
“丫頭。”莫言景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痛心。這丫頭,在穀底每天看起來都是嘻嘻哈哈,有時候看一隻螞蟻遊泳也能樂在其中。心底卻永遠都無法忘懷過去,她選擇失憶,隻是逃避,總是喜歡借著笑容來掩飾曾經的記憶。慕容府的人沒人性,五歲的孩子他們都忍心拿血淚蟲咬她。
寧千夏見莫言景緊皺眉,伸出手輕柔的將他皺起的眉頭撫平,“師哥,你已經很老了,再皺眉皺紋都出來了。師哥,我是騙你的,我知道師哥是不會比我先死,你要是死了誰來縱容我,誰來寵愛我,誰來保護我。我很多缺點,隻有師哥才有那種包容我缺點的度量,師哥是這世上最好的人,長得又漂亮,武功又精妙,頭腦又聰明,我最愛師哥。師哥……”
諂媚了那麼多,好話說了一羅框,師哥怎麼泡泡都不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