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人喝,茶過夜就全倒掉了。
赫連然冰寒冷厲的神色,怒不可遏地盯著眼前這個不知道死活的人,敢膽用他的衣袖當抹布,殺無赦。
莫言景一臉戒備的看著赫連然,隻等赫連然一出手,他就先下手為強,他知道齊寒軒雖怒卻不會傷害丫頭,赫連然他不敢保證。丫頭真會給他出難題,一次招惹兩人。
氣氛惡劣,如同戰場,蓄意待發。
“夏姐姐,景哥哥。”明天回來得早,不如回來得巧,莫言景頓時鬆口氣,有明天在誰還敢對丫頭劍拔弩張。
“明……”寧千夏放開赫連然的衣袖,笑著站起身,張開雙肩,一見明天身後對她呲呀裂嘴的老虎王,突然轉道,撲進莫言景懷裏,“啊,師哥。”
“吼。”老虎王猛撲向寧千夏,如餓獅撲食。
“明天。”莫言景橫抱起寧千夏,快速閃身,老虎王不會吃寧千夏,卻不敢擔保它不咬她。
明天很聽話,拽著老虎王的尾巴,搭在肩上,硬是把老虎王拽到了榻上,拉過榻上的薄被蓋在老虎王身上,拍著老虎王的頭,丟下讓人噴飯兩個字,“睡覺。”
一個小孩子哄老虎王入睡,有沒搞錯。
齊寒軒和赫連然幾乎是處於呆滯狀態,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地板上的爪痕上,有幾條是新誕生,這裏在他們沒進來之前發生過什麼大戰嗎?人虎大戰。
寧千夏從莫言景肩上探出頭,望著被明天製服在榻上的老虎王,暴動是被明天壓迫了,可老虎王的眼神還是讓寧千夏感覺到怕怕。
“知道怕了?”莫言景低聲笑了起來,縱然她再頑劣,終究抵不過暴跳如雷的老虎王。這次估計老虎王將對她所有的不滿,集聚在一起,這丫頭沒少對老虎王拳打腳踢過,居然還敢拔老虎王的胡須。
“哼。”寧千夏翻身從莫言景懷裏跳下,指著老虎王破口大罵,“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老虎,個長這麼大心眼那麼丁點小,丟不丟臉啊?不就是拔了你兩根胡須嗎?至於見到我就跟見到幾世的仇人般嗎?吼!你以為隻有你會吼嗎?嗯?”
見老虎王被明天製止,自己有事無恐寧千夏才敢明目張膽的大叫囂。
“吼!”老虎王被激怒忍無可忍,坐起身,張開血盆,露出白森森的牙,口水順著牙縫滴了出來,可見此時的它被寧千夏刺激的有多憤怒。
“丫頭。”莫言景一把將寧千夏拽到身後,老虎王的速度不輸給明天,要是真發起狠來他沒把握可以製止住它。
“它好像真生氣了。”寧千夏縮了縮脖子,耷拉著腦袋,“喂,老白別生氣嘛!大不了我也讓你拔我兩根頭發,我的頭發那麼長,你的胡須那麼短,你簡直就是占盡了空前絕後的便宜。”
“夏姐姐,景哥哥,我要睡覺了。”明天丟下一句話,很沒良心的倒頭就睡,是因為無聊還是累隻有明天才知道。
野獸是需要冬眠,所有在冬天明天大多時間都是睡,有時候一睡還是好幾天。
“喂,明天,你還沒把這該死的老虎搞定呢!”寧千夏推開擋在身前的莫言景,跨出一步,又手叉腰,人獅對峙,最後寧千夏很沒骨氣躲在莫言景身後,“識時務者為俊傑,好女不跟老虎鬥,今天就放你一馬。”
寧千夏眼睛沒老虎王大,老虎王的嘴一張可以吞下寧千夏整顆頭,所有能嚇唬人的東西,寧千夏一樣不及老虎王,她不退誰退。
“厲害。”齊寒軒和赫連然麵部僵硬,嘴角抽筋,硬是從嘴裏擠出這兩個字。
敢拔獅須的人能不厲害嗎?
“奇怪,明天都睡了,老白為什麼還不撲過來。”寧千夏歪著頭,想不通,她已準備就緒了,隻要老虎王向她撲過來,她就施展絕世輕功逃之夭夭。
“你自己看看明天的手。”莫言景轉身敲了敲寧千夏頭頂,越玩越過火了。
經莫言景提醒,六隻眼眼齊射向明天,隻見他的右手死死地抓住老虎王的尾巴,這孩子還真貼心。
赫連然卻嘴角抽搐,這是他大哥,要命。
“嗬嗬,還是明天對我好。”寧千夏朝老虎王扮鬼臉,氣死它。
“你們認識太皇奶奶?”赫連然也不拐彎抹角,天烈告訴他寧千夏醒來了,丟下手中的工作就急衝衝地趕來,很不巧讓他碰到一個在他王府裏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