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夏,你殺死我跟王爺的孩子,我跟你拚了。”銀光一閃,不知何時皇甫綺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刺向寧千夏。
寧千夏手指輕彈,銀針插在皇甫綺手背上,一陣刺痛,手中的匕首落。
“皇甫綺,虎毒不食子,你我二人心中有數,害死你孩子的人是你還是我?”寧千夏從來就沒那麼想殺一個人,怕自己忍不住影響師哥的計劃,牽走赫連軒,轉身就走。
“救命啊!五王妃要殺景王妃,救命啊!”響聲宏亮,足以驚天破日。
寧千夏沒回頭,小把戲,難入她的眼,赫連軒是個好奇寶寶,回頭時,就見竹兒驚慌失措的大叫,皇甫綺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撿起地上的匕首刺進自己腹部。
寧千夏牽著赫連軒的手,靠在水榭廊欄上,等,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一個殺人凶手。而且這出戲也需要他們配合,否則皇甫綺怎麼唱得下去。寧千夏也不用急著去找寧千梅詢問,因為她聞聲會往這邊趕過來,沒必要白跑一趟。
“她為什麼要把匕首插在自己肚子上?”赫連軒咧嘴一笑,天真的問道,“她是想汙蔑你,還是想栽贓我啊?”
“聰明的小孩子是不需要問別人,隻需自己找答案。”寧千夏低頭凝視著笑開花的赫連軒,那模樣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我們不要逃之夭夭?”
“小家夥小小年紀就想畏罪潛逃,太沒擔當大任的傲骨,我寧千夏鄙視你。”
“她又不是我殺的。”赫連軒噘起嘴,他喜歡跑路,卻不喜歡寧千夏說自己沒傲骨。
“那你還逃?”
“你追我趕,好玩。”
“有夠無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氣得皇甫綺和竹兒吐泡。
莫言景第一個趕到,見寧千夏身上沒披雪裘披風,微微蹙眉,接著攬進懷裏,沉聲問,“怎麼不披風衣,冷嗎?”
寧千夏放開赫連軒的手,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慶幸自己沒將師哥讓給皇甫綺,那個女人太瘋狂,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先是孩子,現在又是自己,她那是愛嗎?難到真是愛到極致就是毀滅。
“師哥,她愛你愛到瘋狂。”寧千夏悶聲道。
“丫頭。”莫言景一愣,誰的愛他都不屑,他隻要丫頭的愛。
“師哥,別緊張,我很自私,不會把你讓給她。”有些東西能讓,有些東西不能讓,對皇甫綺她一根針都不願相讓。
“相公。”皇甫綺靠在竹兒身上,虛弱的聲音顫抖響起。
“卑鄙的方法隻會讓我更厭惡你。”莫言景冷漠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
“怎麼回事?”太皇太後抖著龍頭拐杖,聲音不高,語氣卻帶著威懾力量,很快水榭廊上站滿了觀眾,唯獨寧千梅不在其中。
“快把景王妃扶到……”
“如果不想讓她從今以後做不了母親,最好就地醫治。”淡語,平靜的像水一般。
眾人倒吸一口氣,皇甫綺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一抹驚慌。
莫桑深知寧千夏不會平白無故的說此話,當下也顧及不了那麼多,撕開皇甫綺腹部上的衣衫,看著插在左腹的匕首手,血慢慢從旁邊流出。她的手在顫抖,她怕拔出匕首血流不止,更怕一不小心,皇甫綺就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莫桑咬了咬牙,轉身跪在地上,“師傅,求你救救景王妃。”
“莫桑,你對景王妃好像很特別。”寧千夏離開莫言景的懷抱,朝跪在地上的莫桑微微一笑,笑容裏諷刺。莫言景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寧千夏身上,莫言景是當眾宣誓自己與寧千夏的關係。
站在水榭廊上的那些人不是笨蛋,景王與五王妃曖昧不清的情結,都心知肚明。疑惑的目光落在赫連然身上,隻見他冷著臉,靜靜地站在一邊。耐人尋味啊!
“我……”莫桑低著頭,接著又抬起頭,望著莫言景目光中有憤怒,“師傅,莫桑同情景王妃。”
“是嗎?”寧千夏相信才有鬼,同情,同情能值幾個錢,“既然同情她,希望莫桑救她時切記要小心翼翼,不然一個疏忽大意,景王妃就更值得同情了。”
“師傅,莫桑求你出手救救景王妃。”莫桑跪在地上,就差給寧千夏磕頭了。
“不救,我從不救自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