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可能。”路人乙點著頭。
“去,回家叫你夫人也去跟老虎生一個小老虎來抱抱。”眾人翻白眼,手上的東西全送給路人乙。
“我還沒娶妻。”路人乙摸了摸鼻子,絲毫沒覺得自己犯了眾怒。
“媽的,神經。”暴打。
“那是怎麼來的?”路人乙抱著頭,執著的問。
“五王妃生下孩子後神不知,鬼不覺就叫下人抱去丟了,下人丟到樹葉子被尋食的老虎撿了去,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五王妃在怎麼謹慎細密,還是走露了風聲。”
“你們知道嗎?東國要變天了,西國、北國、東國戰爭一觸即發,看來東國是要完……”
“想死啊,你這話要是被外麵的人聽見,可是要滅九族。”一拳揮向某人。
“有五王坐陣,誰動得了東國。”信心倍增。
角落裏,一道瞳孔一點一點的收縮,麵如死灰地看著說事非的一群人。一雙琥珀色的瞳眸閃爍著憤憤的怒火,一股透心的悲愴正從他死寂的瞳眸深處源源不斷地往外湧!俊美的臉上是一種極致的絕望與痛苦。
那群人的話如千斤重錘般的打在了他在心扉上,每個字都像是把銳利的刀,剖開他的身體,剜著他的心,血肉模糊,疼得他發不出一絲聲音,此刻他需要多大的意誌才能克製住自己不將他們滅了的衝動。
“景,你說這些消息是誰走漏的風聲?”齊寒軒神情有些飄浮,拿著酒杯在手中轉來轉去,那些人的話可全落入他們耳裏,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傳言真偉大!三個月就能生出孩子,還缺臂膊少腿。狂汗!
“應該是她吧!”以丫頭玩劣的性子,她會這樣做。莫言景胸口一陣鑽心的痛楚席卷而來,俊美的臉因痛而糾結在一起,這一個月她真就像在世上消失了般,任他如何找,如何絞盡腦汁兼無所不用其極,她就是不肯露麵。
丫頭知道他在尋她,每次丫頭放出的風聲,無論身在何處千裏跋涉,南北奔波,吃足苦頭,一個月內幾國被他走了一遍。一次一次的希望,一次一次撲空,找得好生幸苦,可丫頭還是不肯露麵。丫頭不惜把自己當作餌,讓他懷抱著希冀,等他追到時又一再地失望,她確實在懲罰他,為她黯然銷魂。
莫言景薄唇勾起冷冷笑弧,心在流血,心在痛,撕心裂肺的痛。丫頭說過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可她失言了,當天夜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為什麼?他跨過了亂綸這個坎,可丫頭卻不再給他機會表明心跡。
“景,放心有明天和老虎王在她身邊,誰敢去招惹她。”齊寒軒想著明天的暴發力,不由眉頭緊皺,深深地望著莫言景,將他快要崩潰的痛苦神情收進眼中,“景,如果她一輩子不出現……”
“我會找她一年,一年之後我就桃源等她,直到她願意見我為止。”這是他和丫頭之間的約定,莫言景臉上的笑容瞬間化為痛苦的糾結。
齊寒軒搖頭歎,愛情果真沒有界限。
“景,三天後你真要娶赫連嵐?”齊寒軒有點沒把握寧千夏當天會出現嗎?畢竟莫要娶赫連嵐的事十天前就放出消失,可寧千夏好像很沉得住氣,一點誅絲馬跡都沒留下。
“娶。”冰冷的聲音,娶字從牙縫裏迸出,擲地有聲。為了氣走丫頭他可以利用皇甫綺,為了逼丫頭出來見他,照樣可以利用赫連嵐。
莫言景的真實身份公開,認祖歸宗後,北國的皇帝立馬招告天下,莫言景冊封為太子,自莫言景失蹤後,北國皇帝從未停止尋找過,太子之位也一直空著,就是想有朝一日可以尋回莫言景。莫言景恢複身份後,就不再是東國的大皇子,因此,皇甫綺就與他毫無瓜葛。他承諾過皇甫綺永遠是景王妃,他做到了,隻是他不再是景王,所以夫妻緣分已盡。
爾然,為了北國不與東國大動幹戈,莫言景主動提出聯姻,丫頭在乎赫連嵐,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赫連嵐重蹈皇甫綺的覆轍而坐視不理。莫言景有把握他成親那天,丫頭一定會出來阻止,屆時他就再也不會放開丫頭的手。
“景,你就這麼篤定寧千夏在東國?”齊寒軒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又是一場可以預知明天悲劇的聯姻,若寧千夏不出現,他真擔心莫到時候怎麼收場,兩國聯姻,豈能而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