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妙菡,無論你在這幾年裏發生過什麼事,在我心裏,你永遠純潔如雪,沒有一絲暇疵。”
陰妙菡離開他幾年,有五年是在監獄中度過,她跟赫連宣也有近三年,而恰恰是那近三年,赫連宣就將她傷到極致。
他心疼她,恨不得殺了赫連宣,他之所以沒去找赫連宣,不是因為怕赫連宣有丁點損傷,惹來東國跟北國交戰,而是他要讓陰妙菡親手對付赫連宣,有自己在後麵做她的後盾,十個赫連宣也不懼。
“我不碰你,不是不想,我要讓你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我,而不是完成契約,陰妙菡,我後悔了,忘掉那該死的契約,我愛你。”
“我不是她。”聽到歐陽寒的話,陰妙菡心裏沒有喜悅,有的隻是痛。
你是她,歐陽寒隻能心裏反駁,揉了揉陰妙菡海藻般的頭發,刻意避開她的話。“我累了,陪我睡一會兒。”
被窩裏,兩人相擁著,均閉著雙眸,卻沒有一點睡意。
中午,驕陽似火,暖暖的陽光散落在落地窗上,絲絲縷縷的光線穿透窗戶,順著窗簾縫,柔和地灑落在地麵上。
聽到平穩的呼吸聲,歐陽寒睜開雙眸,靜靜地注視著陰妙菡的睡顏,她睡得並不安穩,眸裏的憂鬱加深,輕柔的伸出手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對不起,妙菡,都過去了,以後沒人傷得了你了。”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聲,見陰妙菡不安分的動了動,歐陽寒冷冽的蹙起眉頭,深鎖的眉峰更緊的蹙起,臉色也更加的陰鬱,冰冷的眸裏仿佛有簇簇火焰燃起,未多想直接打斷門外的人,歐陽寒曲指準備一彈,手上的動作一滯,怕驚醒身邊的人兒,歐陽寒壓抑著怒氣,小心翼翼的起身。
歐陽寒來到門外,壓低聲。“說。”
“王爺,七王爺的飛鴿傳書。”司馬展台說道。
“內容?”歐陽寒問道。
“小世子暈倒了。”司馬展台說道,見歐陽寒臉上沒過多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夫說小世子……”
“我不想知道。”歐陽寒打斷司馬展台的話。
“歐陽寒。”司馬展台連名帶姓的叫歐陽寒,說道:“他是你的兒子,你兒子你都不關心嗎?”
歐陽寒沒說話,等著司馬展台繼續說。“王爺,我們回北國看看,王爺,我知道你愛郡主,可小世子是你的兒子。”
歐陽軒,他的兒子,卻不是陰妙菡所生,而是陰雨婉,蕾蕾不是是產,歐陽軒才是早產,五歲卻看起來隻有四歲,所以在司馬展台告訴自己歐陽軒的身體情況時,他很心疼。
歐陽軒是陰雨婉所生,他卻很愛歐陽軒,也許是血溶於水,為了救歐陽軒,有幾次他都考慮接受大夫的建議,跟陰雨婉再生個孩子,或是別的女人,可惜,隻要想到陰妙菡,他背叛過陰妙菡兩次,雖那兩次都不是他所願,背叛就是背叛,決不背叛她第三次,即使他以為陰妙菡已經死了。
他愛歐陽軒,更愛陰妙菡,歐陽軒重要,陰妙菡更重要,兩者選其一,他肯定毫不留情的選陰妙菡,所以他決定丟下一切,跟隨陰妙菡而去,卻被孤狼阻止,他慶幸孤狼的突然出現,否則他跟陰妙菡就真的要陰陽相隔了。
薄唇無聲的上揚,勾出冷冽的弧度,眼神陰鷙駭人,冷酷絕情。“不可能,除了她,沒人有資格生我的孩子。”
“可小世子……”
“歐陽軒是例外,唯一的例外。”歐陽寒打斷司馬展台的話,如果他知道陰雨婉懷有他的孩子,一定會毫不遲疑的打掉,可是在他回到北國,孩子已經生出來了。他不相信那一次就能讓陰雨婉懷上他的孩子,可滴血驗親的結果,他們是父子,司馬展台親自簽定,可信度百分之百。殺人無數,他想過了結孩子的命,每當他將手掐住孩子的脖子時,怎麼也下不了手。
他默認了歐陽軒的存在,也盡量做好一個父親,卻沒有讓陰雨婉母憑子貴,除了陰妙菡,他不會娶任何人。
“歐陽寒……”
“關於歐陽軒的病情會有人向我彙報,你若再敢告訴我,永遠別出現在我眼前。”聲音冷冽,極其霸道,說完直接轉身,關門回到房間裏。
轉身就見陰妙菡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歐陽寒神情一滯,片刻後,歐陽寒恢複隻有在陰妙菡麵前才表現出的柔情,走向陰妙菡坐在床邊,伸手將陰妙菡攬入懷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