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好不容易才見到赫連宣,林婉兒可不想因賤女人的野種讓他誤會自己,伸手向蕾蕾,微笑道:“蕾蕾,快跟他解釋,姐姐沒有推你。”
“啊,別碰蕾蕾。”蕾蕾揮開林婉兒的手,小身體顫抖了一下,死命往赫連宣懷裏鑽,那樣子就像見到恐怖的怪獸。
“蕾蕾,別怕。”赫連宣拍著蕾蕾顫抖的小肩膀,試圖安慰她。
林婉兒的手尷尬的僵硬在空中,緊咬著銀牙,瞪了蕾蕾一眼,有赫連宣在場,她也隻能收斂起氣焰,揚起笑容,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慈祥點。“蕾蕾,你是好孩子,好孩子要誠實,知道嗎?來,到姐姐這裏來。”
“啊。”蕾蕾突然推開赫連宣,力很大,赫連宣又沒有一點防備,硬是被推倒,坐在地上,蕾蕾跑到一邊,靠著椅子,害怕地雙手環抱住自己,瑟瑟擠著椅子,嘴裏溢出一聲宛若蚊蚋的聲音。“不要打蕾蕾,不要打蕾蕾,姐姐,蕾蕾的娘親不在,不要打蕾蕾,蕾蕾不敢了,蕾蕾再也不敢亂跑了。”
含糊其詞,蕾蕾的樣子就像經常被後母殘虐的孩子。
唰唰唰,所有打抱不平的目光投向林婉兒,蕾蕾這些話足夠將林婉兒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赫連宣站起身,眸子深處射出涼颼颼的寒光,這冷冽的寒光,讓林婉兒情不自禁的一個猛的打顫。“宣,我沒有,我沒有。”
“誰準你來這裏?”薄唇溢出冰冷的聲音。
“我……”林婉兒語塞,心在顫抖。
“滾。”赫連宣陰厲的眸子寒意瘮人,寒冰九尺,聞者心寒。
林婉兒被嚇得後退一步,她能看到赫連宣眼底的殺意,對於別人的指指點點,林婉兒更是百口莫辯,五年前,她跟赫連宣高調結婚,那時她光鮮照人,五年後,因為赫連宣對她的冷淡疏離,歲月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這些年赫連宣從沒帶她出現在媒體麵前,很多人也忘了她是赫連宣的妻子,或許有人記得,卻不敢相信。
不知是誰說了什麼,林婉兒連忙叫道,露出驚慌之色。“不要,我沒有虐待她,我不認識她!她冤枉我。”
“宣兒,你嚇到婉兒了。”林夫人走了過來,斥喝著自己的赫連宣,當著眾人的麵,他怎麼能如此不給婉兒麵子,婉兒可是他的太子妃,就算不盡身為丈夫的責任,也不能這般殘忍。“就算萬花樓是你的,你也沒資格讓婉兒走,她出現在這裏,跟你沒一點關係。”
林夫人開口護著林婉兒,那些義憤填膺的人立刻閉嘴,見風轉舵,林夫人畢竟是赫連宣的小姨,多少他們也得給她麵子。
在林夫人麵前,赫連宣多少也要給小姨一點麵子,掠起冰冷的眸,如銳箭犀利的好像直接穿透林婉兒的心房。
“蕾蕾。”一個箭步走向蕾蕾,蹲下身,手剛碰到蕾蕾的肩,小家夥如受到驚嚇般,“嗖”的一下站起來,搖著頭,驚恐的看著赫連宣,細碎的步子慢慢後退。
“蕾蕾。”赫連宣有些受傷,他從蕾蕾看自己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畏懼,而是仇視。
蕾蕾的後背貼到了冰涼的椅子,她沿著椅子落下來,蹲在地上抱著椅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不要殺蕾蕾,不要殺蕾蕾。”
她用的是強烈的字眼“殺”,而非打,提醒著赫連宣五年前做的事情,蕾蕾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年瑜叔叔沒救走自己,那個被赫連宣摔死的嬰兒是不是就是自己。
“蕾蕾。”心驀然一震,對她的指控,赫連宣無法反駁,在桐桐肚子裏時,他是動了要殺他們的心。
“小鬼,你悠著點,再擠,椅子就要毀了。”無雙低頭看著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都擠到他椅子下的蕾蕾,這丫頭,絕對是來為母報仇的,或是為自己報仇,看來這次宣是大難臨頭了,一個植物人,一個腹黑的小魔女,宣的前途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