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些女人常年被關押在這裏,心裏已經扭曲到變態的地步,林婉兒也已經徹底領教過這些女人的黑暗,在她剛進來的時候,就親眼見她們玩死了個女人,偏偏那些看守牢獄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她們,死了人直接拉出去。
“你很快就知道,有人托我們在這裏麵好好照顧你,看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我們保證讓你飄飄欲仙。”話一說完,幾人直接拉住林婉兒的雙腳,將她拖到她們麵前。
有人托她們在裏麵照顧自己?誰?那賤人嗎?
身子在地上磨擦,手心在地麵磨破,鮮血溢出來,痛的她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幾人上下其手的撕著她身上的囚服。
“不要。”目光裏寫滿了驚悚,身體在不斷的掙紮,想到那個被她們折磨到致死的女人,林婉兒嬌弱的臉蛋慘白無色,雙手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低聲下氣的哀求道:“求你們不要欺負我,等我出去以後,一定會想辦法讓人弄你們出去,就算出不去,我也會讓太子讓他們給你減刑。”
“哈哈哈。”看了林婉兒一眼,幾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笑聲猖狂陰森,讓人毛骨悚然。“進了這裏還想出去?小妞,別傻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說,我們又不想離開這裏。”帶頭的女人長的偏中性,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凶神惡煞的拍打著她的臉頰。“最好別反抗,不然我若是把握不了力道,那天你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啊……不要……請你們放了我,我跟你們無怨無仇,求你們放了我。”林婉兒發出了一聲尖叫,身體蜷曲成一團,可憐的在顫抖。
邪惡的淫笑聲,幾雙粗糙的手在林婉兒身上捏掐著。
一個月後。
驛站,司馬展台見陰妙菡跟歐陽寒之間還在原地踏步,他很鬱悶,一個月了,王爺難道還沒發現嗎?趁陰妙菡在給蕾蕾洗澡,司馬展台將歐陽寒拉到房間外麵,再也忍不住了,在這樣下去,他會被憋出病來,於是乎,將自己的新發,分析出來,說得頭頭是道。
“喝吧。”見司馬展台說完,歐陽寒眸裏無波無瀾,將一杯水推到他眼前。
司馬展台總算是說完了,說了那麼多,還真的渴了,拿起杯子,仰頭喝光,見歐陽寒神色很平淡,仿佛水一般。王爺不應該激動嗎?就算不激動,也不能像現在這般平靜,到底哪兒出問題了?“王爺,在我麵前不用那麼沉穩,偶爾放鬆一下不會影響你冷酷到生人乎近的形象。”
“有什麼可激動的?”歐陽寒的眸像是無底洞,不泛漣漪,像一潭死水。
歐陽寒的語氣,讓司馬展台為之一愣,隨即放下手中的杯子,了然一笑。“王爺,蕾蕾跟陰妙菡公主長得真的很像,兩人站在一起,無論是誰見了,都不會懷疑蕾蕾不是陰妙菡郡主的女兒,再說,蕾蕾那雙眸更說明了一切,所以,你可以利用這點,打擊赫連宣。”
“夠了,我再說一遍,我絕對不會利用蕾蕾。”歐陽寒冷眼掠過司馬展台,冰冷的聲音從他薄唇迸出,隻有他自己感覺得到聲線在顫抖。
司馬展台蹙眉,糊塗了,眼睛可以騙人,感覺騙不了人,小聲說道:“又不是沒利用過。”
“你說什麼?”歐陽寒挑眉。
“沒,沒什麼,王爺,你真不打算讓人解除陰妙菡郡主身上被施的催眠術,王爺,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隻要解除陰妙菡郡主被施的催眠術,一切明朗,你跟陰妙菡郡主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一樣可以讓傷害過陰妙菡郡主的那些人付出代價。王爺……”
“司馬展台。”歐陽寒拍桌而起,眸冰冷的可怕,犀利的盯著司馬展台,像把刀鋒利寒冷。
神智為之一震,司馬展台忍不住縮了脖子,渾身猶如墜入冰窖,冷意襲上心頭,對上歐陽寒冰冷的眼神,寒氣隨之穿骨髓。他說錯話了嗎?可他覺得自己說得句句有理,毫無破綻,無懈可擊。“歐陽寒,難道你真要陰妙菡郡主代替她那個孿生妹妹活一輩子嗎?歐陽寒,容我提醒你,陰妙菡是你的未婚妻,愛的是你。就因為陰妙菡做過赫連宣的妻子,他們之間有過親密,你怕催眠術解除後,陰妙菡會愧疚,不敢麵對你。”
“別說了。”幾乎用盡了歐陽寒僅存的力量,如同被抽去所有骨髓一般頹然跌落,癱軟在椅子上,雙手抱著頭,修長的手指伸進黑發裏,那雙藍眸充滿悲楚的痛苦。
疼與恨,在心裏痛苦糾纏。
司馬展台如雕塑般僵直著身體,琥珀色的眸子滿是震驚,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我們能查到五年前發生的事,卻不完善,也查不到神秘人是誰,說明我們的每一步都在神秘人的預測之內。當年赫連宣為了救無雙,受了重傷,也失去了生育能力,他才能肯定陰妙菡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有些事,我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推測,也不敢去查,無論結果怎麼,都是陰妙菡不能接受又必須去承受的,伽尼有本事查出來,可他卻用消失來拒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