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用手抬起她的小臉,問:“怎麼回事?為何看起來像做錯事的小孩?來,看著朕……”
她抬起頭看著那張如刀刻般的俊顏;向來嚴厲的眼裏是滿滿的柔情,鮮紅的唇瓣因接吻而略為腫脹,而唇角微微上揚。垂下的眼發覺她注視著他的唇,便立刻又靠上想要親吻;她連忙轉開臉,要讓他的吻落空,沒想到他竟然啃上她的脖子……
他的齒細細地咬齧著她的肌膚,帶來又痛又癢的愉快感覺。
“不要!”她伸手推他,卻被他壓得更緊。
“你真難馴服……都已經是朕的人,還敢拒絕朕?”他在耳旁吹熱氣,讓她想起那晚他對她耳朵的恣虐,不由得耳朵麻癢難耐。
不愧是擁有多個妻妾的男人,挑情的手段高明。若不是有憐姨娘的訓練,她哪能招架得住他的情挑?早化成泥,任他揉擰。
“皇上,那晚我是故意那麼做,為的就是讓你離不開我,以後隻能讓我予取予求……”她硬聲說道。
“我知道……”他仍不棄不舍的用唇齒攻城略地,甚至手已經解開她右襟上的鈕扣,“我心甘情願成為你手下敗將。”
她急忙拉回自己的衣襟:“皇上,您說您要做明君,不做好色之帝,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天色猶亮,您……您這是在做什麼?就算真想要……美色,您那些妃嬪已經一個月沒得到您的寵召,早就像大旱望雲霓般的渴望您,您還是快宣她們吧!”
他愣了一下,便沉下臉睨她。
“皇上……您忘了我是什麼身分?你沉迷於我的床技,隻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您不怕我會利用這個來傷害你嗎?”她低下頭繼續說:“我不愛您,我隻是在……在對你使招術,那其中沒有愛……”
他不說話,隻是改壓為摟把她抱進懷裏。
“我阿瑪為了讓我接近您,所以要我學了很多迷惑您的技巧,要的就是讓你離不開我,所以你千萬別中計,中了我的狐媚之術。”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頸子,輕聲開口:“朕知道,朕都知道……朕還知道你不知道的事。”
他放開她,俯視著她的眼睛:“你若心裏沒有朕,是萬萬不會對朕那樣做的。你會拚死抵抗,就算有一點點的機會,你都不會放過掙紮,就像你赤腳逃跑一樣,你是決不會上朕的龍床。可是你上了床,還肯讓我抱在懷裏,你可知我那時有多開心嗎?”
他用手指輕輕撫著她沒戴麵具的臉龐:“沒想到我們對戲劇共同的興趣,竟然會讓我們互相傾心;我喜歡兩眼放光的你、喜歡你不吝分享心得的模樣,更喜歡你無私的教導那些演戲的太監們。那時的你,就算戴著平凡的麵具,還是光彩照人,讓我忍不住的喜歡。
你逃了半個月,剛好讓朕仔細想想──要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朕問了自己許多次,決定還是要留下你,原因很簡單:你是我唯一想要用心追求的女人,我從沒遇見像你這樣獨立自主的女人,你不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你是因為能力十足,而且什麼都可依靠自己完成、深信自己一定做得到,所以才會表現出那種輕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