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亂,整天呆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著什麼。

我必須找點什麼事來做,不然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鷗。

她現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懷裏,任他在腰間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

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見那空房,更害怕麵對一個指著肚子說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

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後麵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綠喝酒消遣。

我滑進了一個淩亂糟髒的次序裏。可怕的是,從來沒想過要爬出來。

大約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電腦裏我必須回去拿。

我故意在外麵流連到淩晨2點才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開了門輕手輕腳進屋,像個鴕鳥般地進屋。

電腦在客廳的,所以我不必擔心夏鷗會發現我。可是我一抬頭就看見夏鷗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過來給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現在隻瘦得一把骨頭了,瞪著雙充滿歡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遞給我:“你回來了?來把鞋換了。”

她清脆地說,故意把聲音抬得高高的,卻還是在最後兩個字的尾音時聽出點哽咽。

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腳邊,等著我脫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進鞋架。

兩年來她幾乎每天都做這些事,表現得熟練又輕鬆。後來她懷孕了我就不讓她做了,我體貼她的身子,而她總是不滿的說“你別剝奪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為我可以不愛她了,經過那些事,至少可以少愛一點。

可以當時我看見她習慣地伸出手去撿我換下的鞋時,竟然眼眶發熱。我努力控製住自己沒去抱住那瘦弱的軀體。

“你怎麼還不睡?”

我問。

她衝我一笑,天真,但是沒回答我的話,隻說了聲去給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習慣。

我看著她的笑我,覺得自己又要走進她妖媚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來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邊坐著。

我不回頭也知道她在平靜地望著我;我實在太不習慣了這一循環了,那熟悉的味道讓我心軟。

作好我要的東西後,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給她捕捉我的機會。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她說,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鷗……”“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訴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麵對她明顯的興奮神態我竟有些說不出口。

“我……唉,你自己去睡吧。我吃點東西就回公司了,那裏還要處理些事。”

希望這些理由可以讓她好受點。她看了我幾秒,就不聲不響地去給我燒菜。

其實我根本沒什麼胃口。十分鍾後,她把菜上齊。坐在我身邊看我吃。

“你這幾天幾點睡的?”

我看她今天的架勢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著我,沒說話,隻搖頭。

“沒睡?”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學校。”

我很吃驚,但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吃飯。

吃完一碗她連忙又給我盛了碗湯,這也是她以前愛做的活動。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負荷了。

突然瞟到她盛湯的手,拿著湯匙微微地顫。我緩緩放下她手上的湯匙,讓她轉過身麵對我,然後好象烈士般義無返顧地擁住她,塌實又溫暖。

“讓我拿你怎麼辦?讓我拿你怎麼辦呐?”

“我隻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

她聲音立即帶哭腔,也緊緊的抱著我。我摸著她的發,柔順又細軟,貼著她的麵,熟悉而清香。

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擁著夏鷗時放手。

但是她為什麼又那麼地邪惡?以前那麼對她母親,現在又這樣對我。

對她在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殘忍她才能活下去嗎?

我扳過她,看著她的眼睛,紅紅的,我說你這個壞女人。

她沒分辨什麼,眼眶更紅了。

“你告訴我你那晚和誰,幹了些什麼,好嗎?”

我還是要問的,而且要她親口告訴我,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被心中那點淤血搞得精神顛覆。

她搖頭,眼睛張得大大的,皺了眉頭,做了我見過最大的麵部表情。

“你說啊!”

“你別問好不?”

她用盡似於乞求的聲音說,好象隻無助的小鹿。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那你希望我怎樣?帶著這分灰色的自尊陰影跟你過一輩子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認真跟我過?”

我吼,近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