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羽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衙門門口。唐月左手兩串糖葫蘆,右手三個“孫悟空”糖人,吃的不亦樂乎。走在後麵的曹燦一直在碎碎念些什麼。看見衙門門口擁擠的水泄不通三人一陣頭疼。正想著如何進去,一個約莫十七八的清秀女孩拉了拉曹燦的衣角小聲的說道:“你們…神捕門的…是人嗎?”三人一齊怒視這個臉紅扭捏的女孩,女孩支支吾吾半天臉紅著開口了:“我…偷肚兜的賊…嗯…就是昨天…有看見過…。”聞言三人眼前一亮,曹燦表情瞬間變的凝重,簡潔的說道:“我來。”曹燦是訊部的門生,訊部主管審訊和情報的整合分析及傳遞,最初和影部並在一起,專門通過各種渠道來獲得情報。後來神捕門歸附朝廷後,就專門獨立出訊部來處理案件。白勝羽和唐月自動給曹燦讓開了發揮空間。半刻之後,曹燦衝白勝羽點點頭,恢複了之前的神色對白勝羽說:“勝羽哥,她說的事情絕對是整個案件的重點,你信不信,隻要找到他說的那個物證…”白勝羽立即轉身對唐月說:“月月,給他來一顆說話說重點的藥。”唐月興奮的點點頭,翻起了自己的包包。曹燦立即以極快的語速說:“她叫樊艾艾,十八歲,家住城東樊家巷四號,昨天傍晚收衣服時看見有人偷拿他的肚兜,她就喊了一聲,拿他肚兜的人扔掉肚兜就跑了,那人頭戴方冠,麵上蒙著藍色方巾,六尺高,黛青色粗布衣,應該是個男人,樊艾艾發現肚兜上有白色粘~液,就將其丟在了家後院的樹下,她不敢報官,怕丟了名聲,希望我們保密,就是這些了。”曹燦說完見白勝羽麵色古怪,唐月低著頭臉已經紅透,大為疑惑。白勝羽對樊艾艾說:“我們先去找你扔的那個肚兜吧。”唐月臉紅著小聲說:“我才不去呢,惡心死了。”白勝羽說:“月月是醫部的學徒,就幫我一下吧。”唐月臉紅著喊道:“勝羽哥哥大壞蛋,月月還是你的未婚妻呢,你就讓月月檢查那種東西?”樊艾艾一副迷惑的樣子,曹燦也是滿臉疑惑的說:“是什麼啊?勝羽哥,給我說一下唄,我也想對案情有所…”白勝羽梗著臉喊道:“閉嘴。”
溫軟玉大致了解了案情後,就找到劉寡(河蟹)婦詢問。劉寡(河蟹)婦此時正坐在一旁的台階上休息,見氣宇不凡的溫軟玉走到她麵前,便垂下頭柔柔的說:“差爺想做什麼,盡管吩咐,賤妾定會全部照做。”溫軟玉見年近四十的寡(河蟹)婦如此形象,絲毫沒有剛才那般悍婦作風,一陣頭皮發麻。還是沉下心來問道:“劉夫人,可見過真凶。”劉寡(河蟹)婦麵露喜色,撫胸嬌羞道:“差爺瞧您這話說的,這還能有假。”溫軟玉眉毛上已經擰出了結說道:“劉夫人,帶我去你家吧。”劉寡(河蟹)婦竊喜道:“差爺莫著急,且待賤妾沐浴打扮一番。”溫軟玉心裏恨透了司長,但還是一副耐心的樣子說道:“不必了,十萬火急,望劉夫人趕緊帶路。”劉寡(河蟹)婦恰恰笑道:“死鬼,就這麼猴急,男人怎麼都這個樣子,討厭。”溫軟玉一口老血噴出。於是劉寡(河蟹)婦就帶著溫軟玉去了家裏,一路上各種撒嬌,逼得溫軟玉掏出腰牌以公務解釋,被劉寡(河蟹)婦一句“莫不成差爺是怕腰力不濟?”堵了回去。待到了劉寡(河蟹)婦家,溫軟玉環視四周,查探線索。約莫半刻,溫軟玉撚著一物大笑道:“可算找到了,真正的好戲開始了。”劉寡(河蟹)婦一開始見溫軟玉行為古怪,便問了幾句,溫軟玉並沒搭理,隻好興致略略坐在一旁。聽見溫軟玉如此說時,便開始寬衣解帶。解到一半,溫軟玉起身告辭跑了出去。劉寡(河蟹)婦愣了半天,火冒三丈,穿好衣服站在門口大罵道:“慫,真是慫,你就不是男人…”罵了一會兒,周圍一個人沒有,才想起平日的觀眾都去了衙門,回家喝了一大口水,大步向衙門走去。
在白勝羽的苦心勸說下,唐月才極不情願的去了樊艾艾家裏,幾個人站在樊艾艾丟的肚兜的兩尺外。唐月氣呼呼的說:“勝羽哥哥,這是你們男人身上的髒…呸!真下~流。”曹燦雖然一臉迷惑,見兩人都不願動,自己也不敢上前摸那個肚兜。直到唐月用試藥威脅,曹燦才兢兢戰戰的走到肚兜旁邊,小心翼翼的翻了一下頓時跳開大叫道:“好惡心啊,好多。真的好惡心全部都是…”唐月頓時大喊起來:“勝羽哥哥大變~態,月月再也不想理你了,下~流,下~流,下~流。”“什麼下~流啊?”曹燦一臉疑惑的問道“趕緊離這個肚兜遠點,快成螞蟻窩了,奇怪最近晚上做夢老是夢到很多的蟲子…”白勝羽和唐月同時問道:“是螞蟻?”見曹燦點頭兩人,立即衝上去翻開肚兜,原地隻剩下被一驚一乍嚇得驚魂未定的樊艾艾。唐月抽了抽鼻子說:“勝羽哥哥,是糖漿。”白勝羽點點頭,站起身說:“案子已經解開了,你們隨我去抓那個賊吧。”語氣中盡顯自信。唐月不解道:“我們去抓誰啊?”白勝羽回答道:“賣糖葫蘆的大叔。”唐月撅起小~嘴說:“是不是勝羽哥哥不想給月月買糖葫蘆啊,怎麼能就憑糖漿就說大叔是賊呢。”白勝羽微笑道:“我們邊走邊說,月月你還記得你今天問我為什麼冰糖球要裹著棉被嗎?”唐月點點頭,白勝羽接著說道:“那是因為冰糖球是用糖粉做的,天氣熱了糖粉就化了,所以要蓋著棉被。這點正好解釋了為什麼樊姑娘昨天見得時候是白色粘~液,今天就成了糖漿的問題了。而且正好是一隻手的掌印,如果一個人買了冰糖球,哪怕用兩手換著吃也不大可能掌心全是糖粉,做冰糖球的人就說的通了,並且賣糖葫蘆的大叔還符合很樊姑娘的描述。”白勝羽說完,一行人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