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月已經從昏迷中醒來了,起身之後環顧四周,發現平日捆綁、禁錮的她鐵鏈都不見了。便沉下臉來,露出邪魅的笑意。唐月換上了一身純白的玉錦衣,拿著一把小巧的糾查刀推門而出。”一推門就看見歐陽青鋒直直站在門前冷冷的說“大晚上,準備去哪兒啊。
唐月突然甜甜一笑說:“是歐陽哥哥啊,月月出去捉蛐蛐。”歐陽青鋒低聲道:“你不是月月。你是唐盤玉。”此時的唐月和之前的完全是兩個人,白天唐月是一個隻有八歲心智的小女孩,到了晚上就成了有著十八歲心思的冷血惡魔。兩個不同的人格在天黑天明之間交換著身體的使用權,現在的她叫做唐盤玉。唐盤玉心裏一緊亦是冷冷的說:“既然知道就別阻止我去殺人。”歐陽青鋒聳聳肩問道:“哦,去殺誰?”唐盤玉從嘴裏擠出兩個字:“孟婕。”歐陽青鋒抽~出糾查刀在麵前劃了條線說:“還是別去了,莫出了這條線的好。”唐盤玉冷笑道:“我若是偏要出呢?”歐陽青鋒興趣缺缺的說:“那你就憑能耐了。”唐盤玉提起糾查刀來作勢便刺,被歐陽青鋒一腳踹回房間,如此幾次後唐盤玉氣喘籲籲,身上沒有了半分力氣,歐陽青鋒依然站在原地,連位置都不曾動過。唐盤玉冷笑一聲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說道:“我要是死了,你的月月妹妹也死了,你可要考慮清楚讓不讓我過去了。”說罷架著劍慢慢向門口挪去。歐陽青鋒牙齒緊~咬,凶戾的看著唐盤玉,待唐盤玉走道門口時,又是一腳將其踢回屋裏。更加陰冷的說道:“你用月月威脅我,當真覺得我不敢發怒。”唐盤玉也是累了,捂著劇痛的腹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不時發出刺耳的磨牙聲。
白勝羽坐在房間裏看卷宗,卻是心煩意亂,看了半天,隻字未進,隻好作罷。煩躁間突然想起了孟婕今天抱她的瞬間,婕兒的身子柔軟清香,竟是隱隱能嗅到孟婕的體~味,片刻後白勝羽起身紅著臉大罵自己混賬,自己竟會對自己親如兄妹的婕兒胡思亂想。從此刻開始白勝羽已經情竇初開,心底住下了一個人,自己卻渾然未覺。
城東破屋裏一眾人忙碌半天之後,聚在一起討論。“繩子上有棕色的毛,應該是馬毛。脖子的勒痕雖然有兩條,但是從勒痕的寬窄,以及繩子中間的皮屑來看,這條繩子就是行凶的凶器,應該是一條韁繩。”
“死亡時間已經確定五月八日晚七點到十一點(別糾結時辰),死因是窒息,死者生前中了一種致命毒,另外從死者胃裏發現了一些未消化的小魚。”
“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馬騰鏢局掌門——任風雨,影部和言監司都有記錄。男,三十有六。有一妻兩子,家產頗豐。家住城南馬騰鏢局總號,主要經營京城到杭州一代的鏢運。”
“死者所中的毒是漢中一代的巧尾花毒,中毒者三天必死,從屍體的狀態來說,當時已經無力回天。並沒有服過解藥的跡象。另外,這張寫著“春秋芒”的紙張是來自杭州一代,上麵的血跡並非死者。
“任風雨為人狠戾,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京城到杭州一代的山賊流寇。在這京城內也是樹敵頗多。有傳言他家事不和。”
“方才那個差役見過了這張寫著春秋芒的紙,要不要做掉他。”
“我們是官差,不是殺手,十年前因為春秋芒冤死的人太多了,知道這三個字秘密的也沒有幾個人。將此案查的水落石出才是上策。先去調查任風雨的家況,重點調查鏢師和馬夫。看有沒有十年前的那些人的線索。”
眾人又商討片刻,留下一人看管現場隨即離開。
五月十日,清晨(我為什麼要寫的束手束腳?不管了,爆發起來了!)白勝羽一夜胡思亂想,並未睡著,聽見雞叫便起床,翻看起卷宗來,一時看的大感興趣。也不管時候太早,就去找孟婕,走到孟婕房前,看見門上有把鎖,拿出周九給的鑰匙一試便開了。進了孟婕的房間才反應過來,女孩的閨房是不能亂闖的,慌忙間準備出去時,瞥見桌上的宣紙上寫著什麼,一時好奇湊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