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初來乍到(1 / 2)

起風了,羅天趕緊把靈堂四周的窗戶關上,生怕叨擾了躺在棺材裏的爺爺,一位精幹的老人,但爺爺更愛別人說自己是個軍人,標標準準的國字臉,幹幹淨淨的棕色中山服,胸口別著是爺爺愛不釋手,如同自己生命一樣的勳章。

羅天是個孤兒,是被爺爺撿來的,爺爺對他是很嚴厲的,就像是部隊訓練士兵一樣來訓他,年紀小小的就吃了好多苦,但他最尊重的也是爺爺,他時常聽別人說,爺爺原來是部隊裏的,當年還參加過抗美援朝呢,尋常五六個健壯的小夥都不是爺爺的對手,但後來不知是犯了什麼事而被開除了出來,後來就回鄉養老,憑著部隊裏學到的手藝,日子也是過的有聲有色。

羅天也經常看見爺爺生前時不時蹲在門前,一個人默默的回憶什麼事,手小心謹慎的從口袋裏摸出他當作生命看待的那塊勳章,小心仔細的擦拭,這塊勳章是爺爺從不離身的,羅天依稀記得當初自己好奇,趁爺爺午睡,偷拿了他的勳章,被爺爺知道了,直接操起手腕粗的掃帚就玩身上抽,不是鄰居扯著爺爺,想必他就被爺爺打死了。從那以後一見勳章,羅天就躲得遠遠的。

可是因為在十八歲讀高中那年,看見幾個混混欺負一個小姑娘,而羅天和爺爺的性子一樣,嫉惡如仇,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些事,而從小就被當作軍人訓練的體質,拳法也是部隊裏的,招招致命,一不小心就把其中的一個瘦弱的給打死了,羅天當時就嚇蒙了,跑回家一五一十的和爺爺交代清楚。爺爺沒有驚訝,隻是點了一下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也該讓你出去了。”

就這樣,羅天就在爺爺的朋友安排下,經過一年的訓練,來到中東,雖說世界總體上是和平的,但總有些地方依舊是炮火不斷,而中東就是那麼一個混亂的地域,應該說是一塊好肉,各個國家都想咬一口,當然有些事情明麵上做不得,就必須需要一些黑暗中的人來處理,而羅天就是其中的一員,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當親眼見證一輛滿載著平民的公交車,在自己眼前不足十米的街道上,轟的一聲被炸的支離破碎、血肉橫飛,尤其是其中一位滿是鮮血的母親,齊腰以下被炸的血肉模糊,呆滯的望著他,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孩子,然後就閉上了雙眼,而她卻不知孩子早已經在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中死亡。

羅天在那天之後就變的更加冷血無情,這一幹也是十年,如今也是他所屬小隊的隊長,隻不過當接到爺爺病危的通知時,他消失許久的感情才流露出來,然後就被特許回家送爺爺最後一程。

標標準準的對爺爺行了一個軍禮,明天爺爺入土之後,他就要回部隊去了,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回來,或許永遠都回不來了。在小閣樓上打著手電筒,收拾爺爺遺物的羅天,找到一個滿是灰塵的鐵盒子,而封口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早就被腐蝕生鏽,稍微一用勁,羅天就打開了盒子,裏麵是用密封袋密封的一本書。

羅天想著可能是爺爺很寶貴的東西,不然不會被保護的這麼好,自己還是不要隨便翻,把盒子放在一旁,就睡覺去了,可是到了半夜,今天不知怎麼的心神不寧,就是睡不著,輾轉反思,又想到了那個盒子,羅天便起身,又打著手電筒,摸了上來。

輕輕打開密封袋,書本有些泛黃,輕輕翻開,卻發現是一片空白,羅天想著這不應該呀,手上卻沒停著,接著往下翻,突然摸空了,羅天低頭一看,原來是那一疊紙中間被掏空了,而裏麵放著的是一塊玉佩,顏色是晶瑩剔透,材質摸起來也是溫涼舒服,兩隻小魚栩栩如生的被刻在上麵,這一看就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寶貝,羅天對這個也隻是驚喜了一下也就想放下去,畢竟這麼多年,在他手底下過手的古董什麼的也不少,其中自然有比這好看的,不過他剛剛想放進去,突然光芒四射,把他包裹進去。

睜開眼,羅天就發現了異樣,不是家裏那昏暗的閣樓,而是一處青翠茂密的森林,天空也是故土不多見的藍天白雲,自己則躺在一條小徑旁的草叢裏。而多年的軍人經曆也讓他謹慎起來,剛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就被一個渾厚響亮的聲音叫住,羅天也謹慎了起來,握緊了藏在手腕處的嗜血,一把不過巴掌長的細長軍刺,那是陪伴他出生如死的兄弟,靠這這小巧而不引人注目的利器,多次在危急關頭撿回一條命。

羅天背著來人,先是把緊繃的神情放下,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也收斂了自己氣息,回過頭卻讓他幾乎驚訝起來,來“人”長著一副狗臉,臉上毛發濃密,藏在一頭棕黃色頭發裏麵的耳朵若隱若現,除了眼睛和嘴與人差不多,整個頭如果按比例縮小就是標標準準的一個狗頭,而其此時用眼神不停的打量著自己。此“人”年紀實在是難以看出,但剛剛聽他的聲音,羅天可以判斷出是一位30好幾的大漢,身體倒是和人類差不多,應該說與美國WWE裏的人差不多,幾乎兩米的大塊頭,古銅色的膚色,以及一道道的傷痕,羅天還是看的清清楚楚,有刀傷也有劍傷,還有羅天最熟悉的,是被槍擊中的傷口,但摸不準是什麼槍造成的,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羅天心中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