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蹄踢踏,一匹黝黑的高大駿馬闖入眼簾,端坐其上的少年一身勁裝,頭戴狼形盔帽,劍眉斜飛,目若星辰,鼻梁高而挺直,帥得令人炫目,尤其是在他左頰至額頭那一片肌膚上,勾勒著簡約而瑰麗的圖騰,漂亮得像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給人以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
皇甫長安不是沒見過帥哥,但眼前這位渾身上下,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俊酷氣質的少年,比起她在宮裏頭的那兩位皇兄來,又是另一番風景。
“四哥,你來了正好,”為首的少女握著鞭子指了指攔在馬前的皇甫長安,“這個胖子說他有冤屈,要向我們伸冤。”
聞言,光風霽月的少年這才抬眸直視皇甫長安。
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俯視而下,削瘦的下巴微微翹起,一雙漆黑的眸子掩在微眯的睫毛之中,神色倨傲而狂妄。
“你要伸什麼冤?”
見對方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抓人的家夥,皇甫長安不禁一喜,連忙道:“方才那個男人硬是誣賴小人,說小人偷了他的玉佩,還夥同捕快要抓小人去衙門,想要屈打成招……”
聽她這麼一說,捕頭立刻急了,立刻趕上前來:“將軍切不可聽他狡辯,這人分明就是賊子,不僅偷了玉佩,還當街將人打成了重傷!”
“對對!是他胡說,惡人先告狀!將軍您看看,我的仆從被她打成了重傷,馬上就要咽氣了——”
一身華服的男人說著便轉身指向剛才癱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男人,卻不想在爭論間那人已經坐了起來,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攤著掌心瞅著上麵已經幹涸的血跡,正滿臉的疑惑。
見狀,男人不免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又爬起來了?!”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坐在地上的保鏢輕輕摸了摸脖子,覺得很不可思議,“好像……不疼了……”
男人一見自己的控訴站不住腳,惱火之下一腳踹開了那仆從:“沒用的東西!”
繼而大步跨前扯著皇甫長安的袖子,死死咬定她偷了玉佩。
“將軍明鑒,剛才確實是這個臭小子傷了我的仆人,這是大夥兒都看見的!隻是不知道她耍了什麼鬼把戲!要是那玉佩不在他的身上,他又何必做賊心虛,不讓我們搜身?!”
“既然這樣,那就搜身吧。”
李青馳不鹹不淡地吐出幾個字,覺得非常無聊。
見他那神態,皇甫長安就知道這丫根本就不想管事,也沒打算為誰主持公道,隻是盡快地想要解決事端,不免忿忿不平,抬頭冷哼。
“誰敢搜身?!”
“大膽刁民!敢對將軍不敬?!”捕頭一揣佩刀,大喝了一句,勢必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皇甫長安不屑地呸了一聲:“有眼無珠,顛倒黑白的家夥,我什麼要尊敬他?”
“你敢罵我四哥有眼無珠、顛倒黑白?!”少女橫眉,甩起鞭子就要打過來。
李青馳抬手攔住了她,高高在上地睥睨著皇甫長安:“若是在你身上搜到玉佩,就把你打入大牢,若是在你身上搜不到玉佩,那就把他打入大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