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眼下被他推進了水池裏,皇甫長安也沒覺得生氣,反而很是開森——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被自己戲弄而生氣的話,就說明這個人非常之自負,而要套牢一個自負的人,隻要表現出比他更大的能耐,讓他見識到更多異想天開的事物,簡而言之……花穀主就隻不過是李青馳的腹黑升級版而已。
正當皇甫長安一邊劃著水浮出水麵,一邊在心下琢磨著花語鶴心態究竟如何,卻不想腰上一重,被人圈在手臂裏扯了過去。
誒?!是花語鶴?他也跳下來了?!他跳下來幹什麼?!
皇甫長安心頭微詫,有一絲不太妙的預感……他要是真的惱羞成怒,那隻會在岸上冷笑著看她撲騰,完全沒有必要跟著跳下來啊!
抓上他的手,皇甫長安想要掙開:“連裸奔都奔了,你現在才想要殺人滅口,會不會太晚了?”
“誰說本穀主要殺人了……”花語鶴從身後環住皇甫長安,黑漆漆的夜裏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遠處的燈籠掛在走廊上,倒映在水麵,搖曳出粼粼的波光,“本穀主隻不過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情而已。”
“你想驗證什麼?”
感覺到圍在腰際的手緩緩收緊了不少,皇甫長安踩著水努力不讓自己下沉,一隻手抓著花語鶴的手臂想將他壓下去,另一隻手則繼續掙紮,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打算。
忽然,腰帶驀地鬆開,整件衣服在水中散開成了一朵碩大的蓮花,皇甫長安心頭猛的一跳,終於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臥槽!遇到流氓了!
反應過來之後,皇甫長安立刻去攔他的手,卻不想還是慢了一拍,花語鶴的爪子像條靈活的水蛇,探入她的衣服裏貼著她的肌膚往上遊了上去,爾後,不緊不慢地,仿佛是勢在必得一般,覆蓋在了她尚未解開束帶的大胸肌上麵。
皇甫長安臉色微微一變,到底是惱羞成怒了!
這家夥好陰險!
如果是在岸上,就憑她的身手,花語鶴絕對占不到便宜,可是在水裏,因為有水的阻力存在,等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再想要阻止就已經來不及了!
“嗬……”花語鶴的唇瓣就貼在皇甫長安的耳際,哪怕是極細小的聲音,也能聽得清楚,從他唇中嗬出來的氣息吹拂在濕答答的肌膚上,隱約有些涼意,“果然,你是女的……”
“花穀主這麼聰明,想必很清楚這樣一個道理……”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皇甫長安心裏很不痛快,一把捏住花語鶴的手以一個非常扭曲的姿勢折到了身後,爾後猛然轉過身來,抬腿屈膝,就要往他的小夥伴上撞——“知道太多的人,總是活不長命!”
花語鶴仿佛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早就側身避了開,攔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片刻也不曾離開,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了。
兩個人在水裏麵明爭暗鬥,身體卻貼得很緊,要是給不知道的人看見了,恐怕隻會當他們是在洗鴛鴦浴。
“別人或許活不長,但本穀主絕對不會死得……比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