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早該猜到……那樣標誌的人,怎麼可能隻是個太監?
偏生三妹不知禮數,又得罪了她。
此時,少年正閉著眼睛養神,那個緋衣男子似乎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白瑛隻身站在岸邊,微握拳頭不免有些窘迫。
“太子殿下……在下白瑛,有一要事相求……”
等了良久,卻聽不到回應,白瑛站在岸邊,頭一次有了把那個蛇精病的家夥摁到水下的衝動……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難搞的家夥?!
又等了好半晌,才見太子爺緩緩睜開了鳳目,見到他穿著衣服進來,頭上還戴著鬥笠,不免露出薄怒的神色。
“艸!你當本宮的話是耳邊風嗎?出去,把衣服脫了再進來!”
白瑛沒有鳥她的無理取鬧,隻自顧自的開口:“在下手中有一份藏寶圖,想必太子殿下會感興趣。”
藏寶圖?!
一聽這三個字,皇甫長安的狗眼噌的就亮了!
不過一轉眼,便又暗了下去……皇甫長安剔眉淺笑,抬手撫上宮疏影的胸膛,解開那一層早已濕透了的衣襟,青蔥的玉指順著那平滑細膩的肌膚緩緩向下遊走,口吻之中滿是狐疑。
“這麼好的東西,你不自己留著,輕易就轉送給別人……本宮看起來像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宮疏影被她撩撥得難耐,忍不住輕吟出聲,一雙鳳眼溢滿了瀲灩的,看得白瑛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好想走!
“據在下所知,夜郎王朝連年戰亂,國庫虧空……”
“等等!”不等白瑛開始發表長篇大論,皇甫長安就開口打斷了他,口吻聽著很不高興,“你憑什麼說我朝國庫虧空,你進過國庫嗎?!”
這種事可不能傳出去,國庫沒錢,可是會動搖國家根基的!
聽她這一句,白瑛立時也察覺到了自己措辭不當,便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先前在下見到夜郎的軍隊,不論是衣著還是裝備,都有些陳舊,故而在下猜測……太子應當會對這份藏寶圖感興趣。對於藏寶圖的由來與真實性,太子若是有所懷疑,大可向風月穀的穀主求證。不瞞太子,這份藏寶圖在在下的手裏,不僅無法獲得其利,反而會給在下招來災禍,因為在下沒有那樣的能力去求得寶藏……”
“哦?聽你的意思,是說本宮有那樣的能耐了?”好吧,皇甫長安承認,這話她愛聽!
“不論成與不成,太子殿下不妨一試,倘若能得到寶藏,想必會給夜郎王朝帶來極大的幫助……”白瑛循循善誘,把手裏頭的寶貝誇得各種好。
皇甫長安不想跟他打太極,便直接追問:“照你這麼說,似乎光有藏寶圖還不行,要怎麼才能得到那筆寶藏?”
白瑛聞言微微一頓,太子爺看著荒唐,實際上還是很犀利的……說!
“太子殿下……可曾聽說過六城七劍?”
聽到最後那四個字,皇甫長安和宮疏影不由回眸對視了一眼,片刻後,宮疏影才挑起他那綺麗的鳳目,問道:“這跟六城七劍有什麼關係?”
白瑛垂眸,知道接下來說的話……有些強人所難。
“要想打開寶藏的入口,成功進到地宮裏麵,而不被機關所傷……就需要借用那七把劍,當成鑰匙。”
而那七把劍,恰恰是最難求的。
別說是拿到劍,就連劍在什麼地方,握在什麼人手裏……都還無從知曉。
但是,皇甫長安不得不承認,她……心!動!鳥!
因為最難得到的那把劍,就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手裏,而且……有花語鶴在,還怕撬不開他的嘴巴,讓他去搜羅其餘六把劍的存在嗎?!
嚶嚶嚶,突然有種天上掉黃金的感覺啊有沒有?!
看來,她今年的財運非常亨通啊,剛不久前才抄了侯府,一秒鍾變成了土豪,現在又多了一份藏寶圖……老天爺這是要用金子埋了她的節奏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啊!本宮又要興奮得神經錯亂了……
“不用考慮了,把藏寶圖收下吧!”
花語鶴的聲音突然從角落裏冒了出來,神出鬼沒的,差點又沒把皇甫長安嚇shi!
“艸!你怎麼出來了?!”
花語鶴幽幽一笑。
“你以為就憑那幾根繩子和那包藥就能捆住本穀主?嗬嗬……要是本穀主那麼容易就被綁架,現在早就端著口破碗蹲在城門口要飯了。”
“……”這比喻,皇甫長安摘掉了額頭的黑線,又問,“你那麼有錢,還稀罕藏寶圖嗎?”
花語鶴繼續幽幽一笑,隻不過……這一回特別的幽怨。
“哎,往事不堪回首……本穀主,破產了……”
“哈?!”這不科學!艸艸艸!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她會那麼那麼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