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除了火麒麟,就沒有別的辦法把那變態的蟲子弄死嗎?!”
“沒有。”花語鶴毫不心慈手軟地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白絲冰蠶寄居在血管內,飲血而生,要是想毒死它們……估計等人死透了,它們還能活上十天半個月。”
“……”好蛇精病的蟲子!“那你怎麼知道火麒麟可以治好破雲鳴鈺的腿疾?”
“其實真正可以治好破雲三少爺腿疾的,並不是火麒麟,而是魔宮宮主的血。”
而要在魔宮宮主身上取血……赫赫赫,就算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能拿到魔宮宮主的血就可以了?”
皇甫長安卻是個不怕死的,而且……她的乖兒子可不就在魔宮裏呆著?
還是魔宮少主有木有?!想必見到魔宮宮主的機會比較多,雖然說他現在完全把她這個爹爹忘掉了,淚奔……但好歹她在大安寺的時候救過丫一命,憑著這個人情,問他討點兒“血”……應該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還沒等皇甫長安尋思完,花語鶴再次給了她致命一擊!
“坦白來說本穀主真的很好奇……像太子殿下你這麼天真的人,到底是怎麼在皇宮裏活到現在的?”
皇甫長安怒目而視:“艸!你什麼意思?!”
花語鶴輕輕一歎,表示對太子爺的智商嬸嬸地感到擔憂。
“像白絲冰蠶這麼挑剔的蟲子,對食物的要求定然是很高的,凍結的死血怎麼可能挑起它們的興趣?想要引出它們,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必須要有更香甜美味的血,去誘惑它們。所以,眼下就隻有魔宮宮主用身上經過火麒麟長年醞染的活血,才能把它們引誘出來。”
聽到這裏,皇甫長安抿了抿嘴唇,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絲稻草,在苟延殘喘地掙紮!
“艾瑪……一定要是火麒麟嗎?據本宮所知,魔宮的聖物除了火麒麟之外,不是還有水麒麟嗎?憑啥水麒麟就不行了?”
溫潤的目光像是月華般投射在皇甫長安的小臉上,將她臉上的神情和眸子裏閃爍的微光盡收眼底,爾後,像是聯想到了一件值得玩味的事兒,俊秀的眉峰隨之輕輕抬起,花語鶴目若秋月,眼角燦爛如山花。
“怎麼,難不成你有水麒麟?”
“本宮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隻不過這水麒麟和火麒麟照理說是不會在同一人身上的,眼下要拿到火麒麟又比登天還難,所以本宮才想著……水麒麟若是派得上用場,會不會要好找一些?”
皇甫長安自然不會承認水麒麟就在自己體內,這一毛不拔的穀主大人雖然現在是跟她坐在一條船上,但他們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可以坦誠相見的地步好嗎……想從她嘴裏套話,別說是門,就連狗洞都木有!哼!
花語鶴其實也是隨便一問,然而他洞察力驚人,聽著皇甫長安這樣說,即便沒有在她臉上發現什麼端倪,卻還是能察覺到她隱瞞了自己什麼。
垂下眼眸,花語鶴搭著手腕落在扶手上,修長的五指漂亮而幹淨,那瑩潤的質地看著比女人還要柔韌,圓滑的指尖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了細致的修剪,露出來的指甲片隻有短短的一截,沒有多一分,也沒有少一分……觀手知其人,就這麼一雙手,便能看出它的主人,生活得有多麼的富貴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