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子裏,房內點了炭火,迎麵而來就是一股溫熱的暖流,皇甫長安抖抖著腳兒坐到軟榻上,喝了侍婢奉上來的熱粥,身子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
不比其他幾位皇兄斯文的吃相,皇甫長安三下五除二就大口扒光了粥,爾後搶在眾人繼續審問之前開了口。
“對了,你們怎麼現在才過來?我之前不是有派人寄信去皇城嗎?難道你們都沒有收到?”
“別說是信,連根頭發都沒有……”宮疏影掃了掃他那卷長的眼睫毛,嫵媚的鳳眼微微眯起,染上了幾分狐疑之色,“你真的寄了嗎?”
“靠!你什麼意思?勞資說一不二,有必要為這破事兒誆你們嗎?再說了,你們沒看勞資在這兒受苦受累受欺負,虎落平陽被犬欺,落草鳳凰不如雞的……要是你們不來,勞資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脫離苦海……”
“嗬……受苦受累爺是沒看見,恩愛纏綿你儂我儂倒是看了個夠……”
關鍵時刻,不曾想李青蛙居然在背後捅了她一刀,霎時間,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又凝重了起來。
“可不是,這張臉都圓潤了許多……”皇甫鳳麟湊了過來,捏起她的小下巴左右看了兩眼,語氣頗為陰陽怪氣,“看來某人把你養得很好嘛。”
“滾粗!你以為你養豬啊!”拍開他的爪子,皇甫長安再度使勁兒轉移話題,“你們真的沒有收到信?不可能啊,寄的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沒理由會被攔路搶劫吧?而且就算真的被搶了,照理說那鏢局也會來知會我一聲……”
聽皇甫長安說得認真,眾人這才關心起她所謂的“信”來。
微微蹙起眉頭,皇甫硯真鳳眼輕抬,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被花語鶴劫走了?”
“他劫的?不太可能吧……我寄信的時候還沒跟他遇上呢,而且當初我代替旭日三小姐嫁給他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韓府大少爺就是他好嗎?!”
“哼……你不知道是他,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是你。”
皇甫無桀也覺得很可疑,而且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真的……隻要是能往花語鶴身上扣的罪名,最好一個也別落下!
“誒?”等等……難道真的是花語鶴下的手?!
皇甫長安還記得洞房花燭那一夜,花語鶴那張賤賤的臉上,那個好整以暇看好戲的表情……操!不會真的是他搞的鬼吧?!這隻賤狐狸!
“聽你們這麼一說……”夜染香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這會兒有李青馳在,她自然是堅決站在皇甫長安這邊的!“我好像想起來,在你們大婚之前,韓連熙和旭日莊主曾經一起喝過酒。”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不是傻子,當即變了臉色,對花賤賤的仇視更濃了三分……像花語鶴那麼謹慎的男人,若事先沒有摸透對方的家底,絕逼不會隨隨便便就跟人成親好嗎?!也就是說,他在娶皇甫長安之前,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更甚者……還有可能是他安排了這門親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花語鶴會出手攔截皇甫長安寄回皇城的那封“信”,也不是沒有可能。
花語鶴這是作死的節奏嗎?!害他們膽戰心驚過了那麼久不說,甚至還在他們翻天覆地找皇甫長安的時候,獨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