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甫長安把話說完,聞人姬幽撓了撓鼻子,抬頭問她。
“孔明燈是什麼?你畫的這個東西不像燈啊,倒像是一個轎子,跟燈……有什麼關係?”
聞言,皇甫長安不由默了一默,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然而,總攻大人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口誤的,所以……就提起眉梢故作高深,掃了一眼麵露疑惑的眾人,爾後,把目光停頓在了花賤賤的身上,用一種略帶考驗的視線剔著他,抬手輕輕一揮,道。
“賤賤,你來,解釋給他們聽,什麼叫做孔明燈。”
說著,皇甫長安即便抱胸站到了一遍,繼續裝深沉。
那廂,花賤賤冷不丁被點到了名,心頭不由一沉,忍不住腹誹了一句“坑爺爺”!然而,在麵子方麵,花賤賤雖然臉皮比總攻大人厚上十倍百倍,但在眾情敵麵前,還有嶽父大人的眼皮子底下,他是絕對不會露短的!
伸手拿起桌麵上皇甫長安勾勒的一幅草圖,花賤賤先是意味深長地一笑,一副很了解的樣紙,繼而對著圖紙掃了兩眼,眉目間裹挾著淡淡的一縷“你們真是目光短淺,連孔明燈都不知道”……的鄙夷,私底下,卻是忍不住心情沉重地感歎了一句。
尼瑪,這草圖還真是“草”圖啊!總攻大人你確定你畫的是燈嗎?還有聞人姬幽,丫是怎麼看出來那像是轎子的,他看著明明就像是……一個大水缸啊有沒有!
抿了抿薄唇,為了不露餡,花賤賤不敢沉默太久,隻能硬著頭皮自由發揮,一邊扯著眼角對著總攻大人可了勁兒使眼色!
皇甫長安自然不希望他露出馬腳,揭了自個兒的底,便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到花賤賤身上的時候,默默地退到他們身後,繼而對著花賤賤比劃手腳。
花賤賤到底是見多識廣,一張嘴巴又無比的舌燦蓮花,就著皇甫長安那手舞足蹈的動作,天馬行空地就隨口扯起了蛋。
“孔明燈雖然叫做燈,但其實並不是常人所說的用來照明的燈燭,孔明燈的上麵……罩著很大的一層……紙,下麵點著一根……蠟燭,隻要罩子足夠大,孔明燈就能夠……”
一番話還沒解釋完,赫連長歆忽然幽幽地來了一句。
“娘親,你在幹嗎?手臂抽筋了嗎?”
“噢,不是……”皇甫長安立刻放下作“振翅狀”的爪子手,一邊伸手去撓後背,一邊訕笑著解釋,“就是背上有點癢,撓、撓一下……”
“哪裏癢?我幫你撓!”
赫連長歆揚眉一笑,走到皇甫長安身後,體貼地幫她撓起了後背。
跟前,聞人姬幽好學不倦,繼續催問:“隻要罩子足夠大,孔明燈就能幹什麼?”
花賤賤嘴角微揚,麵上仍是一派雲淡風輕的神色,雖然剛才被赫連長歆打斷,跟本就沒看明白皇甫長安想要表達的那個動作和意思,但……穀主大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怎麼可以說錯話呢?
所以,為了維護風月穀穀主的威望,花賤賤十分賤地把鳳眼一眯,笑著從薄唇裏吐出了兩個字。
“你猜?”
聞人姬幽白眼一翻:“你都沒說清楚,叫我怎麼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