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菊公子情真意切地看著太子殿下,擲地有聲,坦坦蕩蕩!
“我!喜!歡!你!不!行!嗎?!”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皇甫長安表白,但南宮重淵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默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隨後淡淡垂眸,輕啟薄唇,不鹹不淡地吐出兩個字。
“不行。”
刹那間,皇甫長安反身趴在門板上,要死要活地哭瞎一萬次啊一萬次!特麼……居然……被拒絕了!簡直不能更丟臉!
冷眼旁觀皇甫長安發癲了一陣,南宮重淵頗有些不忍直視,不由開口催了一句。
“你哭完沒有?”
“沒有……”梨花帶雨地轉過身來,皇甫長安緩緩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南宮重淵,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不管你愛不愛我……至少,我都是真心的……”
強忍著一腳把她踹到銀河的衝動,南宮重淵勉為其難地皺了皺眉眉頭,反問道。
“恐怕在璃王麵前,你也是一樣的說辭,要本宮如何信你?”
終於說到了正事上,皇甫長安立刻一抹袖子擦幹了眼淚,信誓旦旦地表述忠腸:“很簡單啊!不說別的,單單是救治陛下這件事,就足以說明我跟璃王不是一夥的!倘若璃王真的可以借我之手讓陛下起死回生,陛下定然對他青眼相看,又何必讓我出麵邀功?”
“嗬……”南宮重淵不置可否,“你之前同璃王不是親近得很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像是想起了什麼,皇甫長安臉色微暗,無端地生出了幾分不悅,“反正現在我不喜歡他了!”
沒來由的,南宮重淵竟有些好奇:“為什麼?”
“璃王那廝妖孽,美則美矣,隻可惜眼睛長在頭頂上,忒傲了!除了他自己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裏,老子學不來低三下四,大不了不伺候了唄!”
南宮重淵卻是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可是……這位眾人眼中狂傲自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璃王,卻為了救你而去跟太後請婚求情?”
“哼,他哪裏是為了我,他不過是擔心勞資死了也要拉他下水而已!”
“果真隻是如此麼?”
懶得解釋,皇甫長安忽然伸手抓住利劍,直抵胸口的位置,神情一片凜然,並無絲毫的心虛:“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殺了我好了!”
聞言,南宮重淵目光微動,於迷蒙的視野中看見幾道猩紅的血流順著光亮的劍鋒簌簌蜿蜒而下,直至流淌到他的手背之上。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峙了一陣,靜謐之中似乎還能聽到血水墜地的滴答聲。
爾後,皇甫長安哀嚎著苦求了一聲。
“喂!你倒是快吭個聲啊!再磨蹭下去勞資就要失血過多掛掉了好嗎?!”
終於,南宮重淵收回了長劍,扯起嘴角淺淺一笑。
“好,那本宮便信你一次。”
見他轉身要走,皇甫長安不爽地抱怨了一句:“枉費我一片癡情,你就不能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