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不得了嗎?他就是先前留在我朝做質子的紫宸九皇子,如今的……紫宸太子!”
“這……你確定沒看錯?紫宸太子怎麼會跑來夜郎來?甚至連一聲通傳都沒有,不太可能吧……”
……
正當朝臣們麵露疑惑議論紛紛之時,皇甫長安也是訝然地抬了抬眉梢,擺擺手讓皇兄們收起了長劍,繼而上下瞅了眼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南宮璃月,看著他一臉快要氣吐血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頭發上插的那根……是草嗎?”
聞言,南宮璃月已經很黑的臉色驀地又暗了一截,一甩手拂掉了發髻上沾著的草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鼻腔裏哼了一句。
“夜郎帝君日理萬機,夜幸千寵,想要見陛下一麵還真是難啊!”
“咳咳……紫宸太子言重了……”皇甫長安自然知道他暗諷的是那天晚上在浴池撞見她跟南宮重淵洗鴛鴦浴的事兒,不免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立刻找了個別的話題來轉移文武百官們詭異的猜忌,“話說,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南宮璃月麵色陰沉,口吻更陰沉。
皇甫長安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是準備把他帶回去,還是留在這裏?”
“好個屁!”生平第一次,冷豔高貴的南宮九皇子爆了句粗口,“勞資他媽連他長什麼樣都沒看到一眼!”
“呃……”被他衝天的怨念給震懾了一下,皇甫長安不由愣了幾秒,繼而才頗有些同情地反問了一句,“難道是父皇他們……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南宮璃月繼續煞氣重重,語氣沉沉:“不然還能有誰?!”
“唉……”
皇甫長安忽然憂鬱了起來,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走上前兩步抬起手來輕輕拍了一下南宮璃月的肩頭,做無奈狀。
“不是孤王不想管,隻是這事兒孤王也管不了……別說是你,其實就連孤王……也很難見上一麵,他們兩個人跟中了邪似的,把那孩子寶貝得不行,壓根兒就不讓別人碰一下……所以你也別太生氣了,這要較真起來,孤王比你更心塞好嗎?!”
聞言,眾愛妾齊齊側目,在心底下毫不猶豫地朝皇甫長安遞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睜眼說瞎話,皇甫長安敢認第八,就沒人敢認第一二三四五六七了有沒有?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喂奶洗尿布哄娃睡覺,一心想著禁欲之後大開葷戒,才把自己的兒子丟給兩個爹養的,居然還好意思說是別人搶走了你兒子……好吧,雖然那兩位長輩是有走火入魔的嫌疑,在奶爹的路上越走越遠,再也回不來了。
南宮璃月一直被擋在城門外,不知道個中詳情,雖然對皇甫長安的人品長期持懷疑態度,然而聽她說得這麼真切,還是免不得信了幾分,心頭的火氣一下子消去了不少,不自覺地生出了幾分柔情來。
“真的嗎?就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