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領頭的那個長臉隊員臉色一變,與剩下兩個同夥對望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不願意?都是黨國的同誌,隻是見個麵而已,又不是要打打殺殺,這有什麼不合適的?”耿朝忠微笑道。
三個人低下頭,隻是不話。
以前古老大雖然對手下也很嚴厲,但還是很講究方式方法的。但是自從跑到這邊以後,性情大變,脾氣變得極為乖戾,手下兄弟稍有錯,就是拳打腳踢。上回有個隊員犯了錯,直接被吊在屋子裏,連續抽了三鞭子,差點沒把那個兄弟打死。
這次盯梢不成,反被人抓了現行,如果再這樣把盯梢對象領回去,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嚴酷的責罰。
耿朝忠看幾人臉上的懼色,心裏明白了幾分,轉頭吩咐道:“給三位兄弟鬆綁!”
雲蔚幾個人給三人鬆了綁,三個人心下極為詫異,搓著手局促的站在那裏,不知道什麼好。
“坐吧。”耿朝忠溫言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三個人又互相望了一眼,依然低著頭站在原地,耿朝忠嗬嗬一笑,親自搬來椅子,將三人連拉帶拽的按進了椅子。
“幾位兄弟,我在三位身後跟了很久,看得出諸位訓練有素,都是難得的人才,想必在穀科長那裏也頗受重用。對了,還沒請教幾位大名?”耿朝忠麵色誠懇的問道。
“我叫周良生,他叫張石,他叫吳剛。”那個長臉漢子看耿朝忠麵色和藹,不像是要翻臉的樣子,指了指身邊兩個兄弟,做了自我介紹。
“嗯,原來是周兄,張兄和吳兄,”耿朝忠抱拳施了一禮,“各位以前應該是混青幫的吧!不知道是什麼輩分?”
“我是悟字輩,他兩個是覺字輩。”那周良生回答道。
“在下也是悟字輩,”耿朝忠嗬嗬一笑,“鬧了半還是同門,有禮了。”
耿朝忠站起身,給那周良生施了個平輩禮,那周良生大驚,趕緊站起來回禮——江湖輩分歸江湖輩分,但這可是官場,這方組長地位至少高著幾人一級,沒道理平輩論交。
想想,常校長也是悟字輩,有幾個人敢跟他平輩論交?
客套了幾句,攀了攀班輩,房間裏的氣氛頓時和睦了不少,耿朝忠笑眯眯的坐下來,沉吟片刻,開口道:
“看樣子,幾位應該也頗有為難之處,都是黨內同誌,又是青幫弟兄,我也不好讓大家難做。這樣吧,我放幾位回去,就當今這事沒發生過,如何?”
“真的?”那周良生喜出望外,本來以為今弄不好得交待在這裏,沒想到,居然這麼輕輕就放過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方組長,不會是不懷好意吧!
“當然是真的,方某做事,一向言出必行。”耿朝忠的麵色很是誠懇,“再了,也沒有多大事,一場誤會而已。”
“那,”周良生猶豫著,“您不會把這件告訴古科長吧?”
耿朝忠哈哈一笑,搖頭道:
“你看方某像是這麼不地道的人嗎?老實,方某殺人,也騙人,但從來不騙朋友,更不騙同門,今這事,我以後就算見了古科長,也絕不會提起。你們回去以後,該盯人還繼續盯,我就當沒看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