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這個!”劉占雄豎起了大拇指,“怎麼樣,別當警察了,加入我們十九路軍吧!我讓你當連長!”
“噗嗤!”
陳恭樹憋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劉占雄不滿的看著陳恭樹,這個家夥,剛才戰鬥的時候一直在旁邊望風,顯然不是個老實人,自己最恨的就是這種偷奸耍滑的兵油子。
但再看看四周,發現這幫穿灰黑色軍服的警察,各個都麵帶古怪的看著自己,似乎自己的是一個大的笑話。
“怎麼了?”劉占雄看著這些人。
“咳,”蕭灑咳嗽了一聲,“這位方組長,三個月前就已經是少校科長了。”
“什麼?!”劉占雄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個少校,放到軍隊裏起碼也是個副團長,怎麼會跑到這裏,還聽從張君嵩的指揮?
再,這個人都是少校了,還這麼拚幹什麼?
耿朝忠正拿著手裏繳獲的軍刀細細端詳,這時終於抬起頭來,對劉占雄笑道:
“多謝劉旅長美意了,我們來上海,也有任務在身,能呆多久都不知道,更不用加入十九路軍了。不過劉旅長放心,我們會在後方抓捕搗亂分子,保障貴軍的物資安全。”
“你們是特務處的?”劉占雄麵色頓時一變。
他之前就聽,南京會派一些人員過來,負責物資運送和後方治安保障,防止日本奸細破壞,沒想到,竟然是這批人!
更沒想到的是,這批人竟然直接參與到了一線戰鬥當中!
“沒錯,”耿朝忠點點頭,“我這次已經違反了軍令,回去還不知道受什麼處罰呢!”
“怕什麼?!”劉占雄大力搖頭,“回去我就上報,擔保沒人處罰你!”
“哈哈,”耿朝忠笑著搖搖頭,向劉占雄抱拳道:
“那就多謝劉旅長美意了,不過我們這次來救援,也是因為張團長的事情緊急,這才趕來救援。但現在此事已了,我們長期呆在十九路軍也不是辦法,那就山水有相逢,暫且告辭如何?”
蕭灑和陳恭樹又麵麵相覷,來也是你,走也是你,你特麼逗我們玩兒呢?!
“好吧!”那邊劉占雄開口了,“既然方組長有公務在身,那我也不便耽擱,那就請便了!”
耿朝忠點點頭,拿起軍刀,招呼了六組的兄弟準備往回走,清點了一下,發現死者有兩個,傷者也有十幾個,不過都是些輕傷,問題倒不是很大。
不過收獲卻是巨大的,自己手底下的這幫新人,殺了人,見了血,以後就不再是新兵蛋子了!
“哎我老方,你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還蒙騙了我們兩個過來,到底是哪門子意思?”跟在後麵的陳恭樹按耐不住,開口問道。
“對不起,剛才我衝動了,”耿朝忠麵帶歉意的看著陳恭樹和蕭灑,“你知道,憋了這麼久都不能打鬼子,我這心裏別提有多窩火了,剛才張團長一,我就實在按耐不住了。回去老板要是處分我,我會一力扛下,老陳你不必擔心。”
“屁!我們都是一塊去的,怎麼能讓你背黑鍋?再了,這麼多人都參加了,我估計也是個法不責眾!”陳恭樹搖搖頭。
下午兩點半,真如車站,國軍司令部。
“上午10時左右,日機投擲炸彈,商務印書館總廠和東方圖書館被大火焚毀,包括眾多古籍善本在內的0多萬冊館藏圖書被付之一炬。
日軍千餘人在強大炮火和裝甲車掩護下,向四川北路,寶山路、虯江路各路口猛烈衝擊,企圖占領上海火車北站。
北站為上海陸上交通樞紐,其得失關係整個閘北的安危,十九路軍已在蔣軍長的指揮下,率部進行了抵抗,截止現在為止,成功守住了各個路口,擊斃日軍四百餘人,獲得了重大勝利!”
司令部裏,情報官正在向朱培德和張治中彙報軍情,戴雨農也站在眾人中間。
此次一二八滬鬆抗戰,校長派朱培德來主持大局,隨同他們前來的還有第五軍軍長張治中,戴雨農作為後勤和物資保衛工作的情報主管,也跟隨兩人來到了上海。
幾人商討了一會兒軍情,朱培德突然轉頭看向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戴雨農,開口道:
“對了,我剛才接電話,聽你們特務處好像也參加了四川北路的戰鬥,那裏布防的劉占雄旅長對你們特務處的戰鬥力讚不絕口。這件事,雨農你知道嗎?”
戴雨農頓時愣住了。
自己派特務處去虹口路保障治安,什麼時候派他們去前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