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必須得抓緊了。”
南京細柳巷號的一處民居裏,古順章也在喃喃自語。
來黨調處也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除了前半段時間賣力抓共黨,後半段時間裏,古順章主要做的事就是為黨調處剛剛成立的特工總部擔任總顧問——主要是一些特務常識和教學工作。
但自己也沒閑著,這段時間裏,古順章在黨調處物色了不少人馬,也初步組建了自己的班底。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徐恩曾的嚴密監視下進行的——徐恩曾給自己派了一個助手,名叫曾學良,名為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其實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監視自己。
但無所謂,就曾學良那子,能查清楚自己什麼情況?
古順章抬起頭看了看屋角的座鍾,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那個曾學良也該吃藥了。
古順章閉上眼睛,開始默默的記數,當他數到68的時候,隔壁屋子裏傳來了熟悉的呼嚕聲,古順章輕笑了一聲,推開窗戶,縱身跳出了窗外。
出了細柳巷,古順章輕車熟路的沿著巷往外走,嘴角的一絲不屑之意還未消散。
曾學良那子有消渴症(糖尿病),平日裏飲水和上廁所的次數都非常多,但為了黨調處的這項工作,他向徐恩曾隱瞞了病情,但這件事怎麼可能瞞得過自己?
試牛刀,那曾學良就上了鉤,如願在自己無意中提起的一家藥鋪裏購買了中藥,但他哪裏知道,自己吃的藥,早就被自己替換成了安神補腦的安眠藥。
古順章輕笑著,腳步輕快的來到了一處名為“喜來俏”的妓院,在幾個濃妝豔抹,身著高開叉旗袍姑娘的注視下,走進了妓院的後院。
後院的一間雅間裏,早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人人懷裏都摟了一個姑娘,正在上下其手肆意調笑,其中一個麵目清秀的年輕人則坐在雅間靠窗的位置,隻是,這個人似乎無心懷中佳人,眼睛不時警惕的看向窗外。
看到古順章的身影,他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將懷中的幼雛一推,道:“你先出去。”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其餘的六個人也都迅速推開了懷中的姑娘,霎時間,喧鬧的雅間裏頓時少了幾分顏色,緊接著,一個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大哥!”
眾人全部起立,目視著剛剛走進房門的古順章,古順章微笑著擺擺手,幾個人又整齊劃一的坐了下來。
顯然,古順章在這些人中威信甚高。
“各位,今是我們新黨的第二次聚會,也是我們新黨的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古順章坐下來,環視四周,肅穆的臉上雙目精光四射,“諸位在反正之前,都是黨內的精英,每個人都有獨當一麵的才幹。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我們離開了1號,但不代表,我們心中就喪失了理想信念。”
在座的七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原因無他,他們這幾個人,都是叛逃到黨調處的原共黨人員,他們來自全國各地,並且他們之中很多人的身份還都不低。
當然,其中身份最高的,還是原特科負責人,中共******古順章,要知道,他當時叛變的時候,毛委員也僅僅是******,他的地位之高可見一斑。
所以,在黨調處中共叛徒的圈子裏,古順章也是當仁不讓的領頭羊,這半年,他很快就組織了原有的叛變人員,成立了一個新的組織,名為“新共產黨”——當然,他們平時隻自稱為新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