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希望看到,當同誌們在浴血奮戰的時候,卻有自己信任的同誌,將刺刀捅進他的後背!”
馬卡洛夫尷尬的幹笑了幾聲,說道:
“佐爾格同誌,您誤會了,您所說的事情,並不是我的命令,您知道,我隻是個副官。但是,我也有必要提醒您,忘記這件事情吧!這對您,對我,對您的老師,對我的........”
馬卡洛夫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都有好處。”
佐爾格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我可以忘記,但是你也別忘了,那個人並沒有死。”
“但是,殺他的那兩個人已經死了,所以,在我看來,即使他沒死,一切仍然結束了。”馬卡洛夫接口。
“希望您的運氣不錯。”
佐爾格點點頭,然後站起身,走出了門外。
佐爾格很想掏出口袋裏的手槍,一槍將這個醜陋的家夥打爆。
但是,他不能。
甚至,連告發馬卡洛夫都做不到。
因為自己的老師別爾津,現在正在受到軍隊係統的調查。
馬卡洛夫雖然愚蠢,但有句話卻沒有說錯。
這件事情,隻能暫時忘掉。
更何況,那個倒黴的家夥,也並沒有死。
.........
佐爾格口中那個倒黴的家夥,現在一點都不倒黴。
相反,他還很快樂。
他正住在自己的舊宅,現在被耿朝忠改名叫白公館的養房裏,和另一位老頭子,他契卡的同事,老切洛夫一塊喝茶。
“我很欽佩別爾基,真的。
雖然你知道,我和他在跟隨捷爾任斯基同誌的時候,產生過不少矛盾,但並不妨礙我對他的尊敬。
他是一個甘願為了理想和信念,為了人類大同犧牲一切的真正的共產主義者,而我們契卡的領袖,捷爾任斯基同誌同樣如此。”
切洛夫慢吞吞的額喝著霧氣騰騰的茶水,對著坐在他對麵的朱可夫——也就是耿朝忠口中的朱胖子說道。
“是的,好懷念我們在第二國際時候的歲月。大家都那麼的激情澎湃,那麼的鬥誌昂揚。不像現在,隻能像個老鼠一樣在陰溝裏竄來竄去。”
對麵的胖子說道。
朱胖子現在其實沒那麼胖了,至少,他的下巴數量減少了至少二分之一,臉上居然出現了皺紋——不知道是因為瘦了,還是因為老了,也許兩者皆有。
總之,現在的朱木運,多了一些滄桑,但是,不變的,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
“是啊,可是現在國內有一些人說,國際縱隊已經過時了。我還聽到有人說,全世界無產階級之所以能夠聯合起來,是因為他們除了鎖鏈一無所有。
但是現在,以前的無產者都有了自己的房子和汽車,所以他們再也聯合不起來了。”
“嗬嗬,這個笑話很好笑。”朱胖子笑了。
“不,一點都不好笑。”老切洛夫補充道。
“算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
朱胖子無奈的攤攤手——他和切洛夫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不像切洛夫那麼較真,也許這是中國血統給他帶來的優點?
“對了,你對蘇斯洛夫的死怎麼看?真的是特高課殺死的他嗎?”老切洛夫又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
朱胖子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