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你倆?痘痘呢?”
耿朝忠看到來的隻有胖和關兩個人,不由得一臉詫異。
胖和關兩個人一陣扭扭捏捏,一臉的不自然,過了片刻,還是胖比較機靈,開口道:”痘痘哥跟著高老大辦事去了,這段時間來不了了,高老大吩咐我倆跟著耿大哥。“
“哦。。。”耿朝忠點了點頭,“沒什麼,這個事很簡單,就是再撬個井蓋的事兒,也用不了那麼多人。“
胖子和關一聽這話,雙眼立馬亮了起來,尤其是胖,興奮的簡直渾身發抖,顫聲道:
“老大,您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把全青島的井蓋都給撬了,弟也沒二話!”
“想得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你能撬那麼多井蓋,我還沒那麼多大洋呢!”耿朝忠笑罵。
胖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上回他們三個撬了中山路的井蓋坑王鵬,事後耿朝忠給了他們每人一塊大洋,看來是撬上癮了。
“老規矩,咱們還是打一套拳,認兩個字,再摸摸槍把子,一會兒我再告訴你們撬哪裏的井蓋兒。”
方誌同白上班,這麼大的一個兩居室就耿朝忠一個人,這個月耿朝忠經常有事沒事帶三個鬼去練練刀槍拳腳,順便教他們認幾個字。
兩個鬼頭一聽又可以摸槍,一下就將剛才的那點離愁別緒拋在了九霄雲外,嗷嗷叫著撲了上來。耿朝忠左手護頭右手護襠,擺出一個散打搏擊的架子,連打帶踹,幾下就將兩人摔出三米遠。
一街之隔的窗外,高耀祖帶著痘痘遠遠的看著耿朝忠住所裏人影晃動的嬉鬧聲,發出一陣感歎,然後領著痘痘悄然離開。
等晚上耿朝忠再次來到朱木運的“西洋別墅”的時候,開門的隻有老管家一個人。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耿朝忠和老管家之間沒有了任何距離感,畢竟這老管家很有紳士範兒,比朱木運這個“老炮兒”看上去要文明的多。
耿朝忠走進大廳,換上一聲短打裝扮,對著角落裏的一個拳袋狠狠砸了幾拳,然後又來了一記鞭腿,稍微舒展了下身體,就開始做俯臥撐,而老管家依然木然的像雕塑一樣站在原地。
這是耿朝忠在軍校裏的訓練習慣,除了軍體拳,耿朝忠還練了一些自己家鄉的當地拳種,比如什麼形意,八卦之類,不過前世的自己體型偏胖導致速度偏慢,隻是抗擊打能力強一點。來了民國以後身材好了很多,這移動速度可就提高了太多。平日裏和高耀祖對戰也是勝多負少,畢竟高耀祖的技擊還是參雜了太多傳統功夫無用的功架,實用性上和耿朝忠的軍體散打風格還是差距頗為明顯。
但是練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人來,耿朝忠覺得有點詫異,不由得連連向門外張望——不是好了朱老大晚上過來告訴自己一個大秘密嘛?
“別看了,今就我跟你。”
身後傳來了老管家的聲音。
“嗯?瓦辛老頭兒,今是你要跟我對練?”耿朝忠有點詫異。實在的,他還真沒見過老管家動過手,但是耿朝忠也明白,老管家肯定是有功夫的,不過現在他的年齡已經接近六十歲了,再厲害也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