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無奈了,看丁唯尊的神色真不像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他絕對是個王牌臥底!
想了半,耿朝忠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丁唯尊的對麵,臉上突然露出熱情的笑容,繼續道:
“今這事,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丁兄不必客氣也不必害怕,今請丁兄過來呢,主要還是想加深一下對丁兄的了解,畢竟丁兄從上海過來,人生地不熟的,不搞清楚丁兄的底細,兄弟我心裏始終不踏實啊!”
丁唯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終於恢複了幾分血色,用詢問和懷疑的眼神看著耿朝忠,慢吞吞的回答:
“不知道耿兄想問什麼?沒錯,我是上海那邊過來的,前兩年也在那邊做過事,不過可沒幹過什麼傷害理的事情,以前在紅隊也隻是個角色,兄弟你多慮了!”
耿朝忠點點頭,似乎完全相信了丁唯尊的法,開口道:
“老實話,我是受徐處長命令來對你進行摸底,準備去東北執行任務的,難道你就對我死而複生不好奇嗎?”
“徐處長?”
丁唯尊一下子愣住了,他本來以為這次落在日本人手裏,絕無幸理,沒想到看耿朝忠的話頭,他竟然是徐處長派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耿朝忠麵色嚴肅的點點頭,道:
“我在濟南護衛校長,差點被日本人幹掉,徐處長嚴重懷疑,黨調科內部有漢奸日諜!否則怎麼會把校長的行蹤摸得這麼清楚?所以徐處長安排我假死,並且在黨調科內部進行排查甄別,秘密組建隊伍前往東北!”
丁唯尊滿臉懷疑之色,耿朝忠的法實在讓他無法相信,這也太離奇了!
耿朝忠搖搖頭,從懷裏拿出徐處長給他的調令和文件,拿給丁唯尊。
丁唯尊接過寫有閱後即焚字樣的信封,開始仔細觀看,漸漸的,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已經相信了八分。
畢竟,裏麵黨調科的公章,徐處長的私人印鑒,還有命令耿朝忠組建隊伍前往東北的命令都十分真實可信,外人根本造不了假!
“這麼,耿兄弟你看中了我,要把我帶往東北?”丁唯尊驚訝的問。
“是的,徐處長再三囑咐,兵貴精不貴多,老實話,行動隊裏,除了丁兄我能看上的不多,所以今才大費周章請丁兄來此。我身邊的這兩位,就是我選拔的人手,這件事情劉科長也隻是知道大概而已。否則易失蹤的事情,他為什麼不過問?”
耿朝忠嚴肅的跟丁唯尊解釋。
丁唯尊抬眼看了旁邊的易一眼,更加相信了幾分——他曾經問過易的去向,劉科長卻吩咐他不必過問,看來這事確實靠譜。
耿朝忠看到丁唯尊已經信了八成,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嚴厲起來,開口道:
“好了,閑言少敘,你是那邊過來的人,組織上疑慮很多,所以今對你進行一次甄別,如果你通不過,抱歉,丁兄,你就出不了這個屋子了!職責所在,對不住丁兄了。現在,請丁兄再次複述你的經曆,不得有任何隱瞞!”
丁唯尊點點頭,開始一五一十得交待問題:
“我是上海棉紡廠工人,4年的時候加入了赤色糾察隊,參與一些針對洋人的罷工運動,後來大革命失敗,我們轉入地下,當時周圍死的人太多了,我也有點害怕,再加上我加入糾察隊本來就是為了圖個前途,眼看著沒了前途,我也就萌生退意。
沒想到,後來赤黨看我身手不錯,竟然開始培養我,想讓我加入紅隊,練了一段時間以後,我趁著赤黨去崇明島練槍,跳海逃了出來,也不敢回去,就投奔了上海站的楊科長,正好劉科長這邊也要人,我就來這邊了。
這些材料上都有,我保證沒有撒謊,經得起任何審查!”
“哦?你就沒給科裏做點貢獻?就憑這些話科裏就會相信你?!要知道,老子可是殺了赤黨匪首柳直荀,才通過劉科長認可的!”耿朝忠滿臉的不相信。
所謂的貢獻,就是投名狀,耿朝忠想要真正查清楚丁唯尊的來路,因為他實在不確定這家夥是不是我黨的臥底,要知道我黨的潛伏套路可是太多太多。
“做過,做過,隻是沒什麼收獲,赤黨看到我跑了早就轉移了,再我知道的本來也不多,否則早就被鋤奸隊消滅了!您看,我來島城這麼久了,可曾抓過一個共產黨?”丁唯尊道。
耿朝忠真的無奈了。
這丁唯尊還真的是滴水不漏,不過好在,即使不能動手,現在這家夥也算被穩住了,畢竟自己今針對丁唯尊的事情是甄別計劃,在徐處長那裏也交待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