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唇分。
玉真像一頭受驚的鹿一樣跳起來,紅著臉躲在了一旁。
耿朝忠憤怒了。
這易,怎麼一點眼力界都沒有呢?!
了沒事不要進來,為什麼還來敲門!
不過,耿朝忠馬上反應過來,易不會這麼沒眼色,應該是別人。
“玉真,你到裏麵藏起來。”耿朝忠道。
玉真點點頭,拐進了臥室。
耿朝忠勉強壓抑住想要爆炸的心情,走到門口,問道:
“誰啊?”
“是我。”
門外傳來了劉一班的聲音。
耿朝忠大驚,為什麼會是劉一班?他找到這裏幹什麼?
“劉科長,你可真是稀客啊!”
耿朝忠一邊搭話,一邊向門外看,發現隻有劉一班一個人。
耿朝忠更納悶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劉一班居然會不帶隨從,單獨來到自己的住處。
這家夥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耿朝忠想了想,倒也沒必要怕他,於是打開門,放劉一班走了進來。
劉一班穿著一身裘皮大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還有別人嗎?”
他四處看了一眼,用低沉的聲音問耿朝忠。
“沒有,”耿朝忠一邊話,一邊把劉一班迎進來,然後不著痕跡的看了臥室一眼——玉真有工作經驗,應該藏得很好。
兩人坐在客廳裏,劉一班摘掉帽子脫掉風衣,露出裏麵的中山裝,看著耿朝忠的八字胡,突然笑了。
“耿朝忠!你還想瞞我多久!”
這一句話,突然像晴霹靂一樣,在耿朝忠的耳邊炸響!
耿朝忠被這句話震的七葷八素,但是,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菜鳥,尤其是在墨鏡的掩飾下,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笑道:
“劉科長,您笑了,我怎麼”
“嗬嗬,”劉一班冷笑著打斷了耿朝忠的話,眼睛緊緊的盯著耿朝忠的麵孔,開口道:
“耿朝忠,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你瞞得了嗎?!我告訴你,我早就調查過了,你跟我第一次見麵那,南飛南秘書正在東北!除了你,不可能是別人!還有你的行為習慣,你的身高,你的話方式,你以為自己就能藏得滴水不漏嘛?!還有那個易,我問了金華錦,那你這個跟班就是易!你真以為自己能掩飾的衣無縫?”
靠,原來是這裏出了漏子!
劉一班在黨調科內還是有關係的,竟然沒多長時間就查清了南秘書的去向,那這個白老板不是南秘書,那會是誰?
還有這個易,雖然平時都躲著黨調科走,但是隻要黨調科想查,這麼一個大熟人,是不可能瞞很久的!
不過倒也無所謂,劉一班既然一個人過來,那明不知道自己別的身份,否則他哪敢單獨過來?
想清楚這點,耿朝忠終於苦笑了一下,然後摘下墨鏡,扯掉胡子,臉部緊緊向上擠壓的肌肉也鬆弛了下來,恢複到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緊接著,就是一個立正敬禮,開口道:
“科長好!”
劉一班眼睛裏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意味深長的看著耿朝忠,道:
“怎麼了?想通了?不瞞了?!”
耿朝忠嬉皮笑臉的把劉一班扶到壁爐麵前,殷勤的道:
“科長,坐這裏,這裏暖和。”
劉一班不置可否的坐過去,那神色,顯然是想看看耿朝忠搞什麼鬼名堂。
“報告科長,這是處長給的任務,我也沒辦法啊?即使今您知道我是誰,以後也得裝作不認識。”耿朝忠滿臉苦水的訴苦。
“廢話!紀律我比你懂!”劉一班撇撇嘴。
“再了,我也沒打算真正瞞著科長,否則,我哪能沒事就跟科長您見麵?難道我就不怕暴露嘛!所以,科長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我不告訴您,不違反紀律。您自己識破了,也不違反紀律。這樣,到徐處長那裏我也好話嘛!”
劉一班依然是那副不陰不陽的表情,看來,對耿朝忠的所作所為依然耿耿於懷。
他狠狠的瞪了耿朝忠一眼,問道:
“丁唯尊是不是你和那個吳澤城合謀陷害的?!目的就是自己坐上行動股長的職位?”
“不,劉科長,這件事情不是我的決策,我哪有那個膽子?再了,就算殺了丁唯尊我也當不了行動股長啊!這是上麵給我發的電報,丁唯尊是奸細,讓我們內部處理掉,最好不要驚動您,免得您難堪,這件事情,您可以打電話到南京。”
耿朝忠一臉正色的否認。
殺丁唯尊這件事,也不怕劉一班調查,大不了通過徐處長給的秘密渠道聯係一下南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