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撇撇嘴,又仔細觀察了一遍教堂,實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好同樣放下十塊大洋,準備離開。
“年輕人,請留步。”
身後傳來了神父的聲音。
“雖然您要找的人還沒有回來,但是我知道,既然您找到這裏,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耿朝忠回過頭,神父又問道:
“我能問下,他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嗎?”
這神父,觀察力很強啊!
“是的,他失蹤了”耿朝忠的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繼續道:
“我是他的朋友,找遍了整個旅順口,都沒有找到他”
神父看了看正在和一幫朋友玩耍的葉菲菲,又看了看耿朝忠,渾濁的藍眼珠變得堅定起來,突然開口道:
“你跟我來。”
耿朝忠精神一振,跟著神父往教堂裏走。
神父領著耿朝忠走進教堂的二樓,二樓的拐角處有一間型的辦公室,應該是神父接待信眾用的。
推開門,辦公室隻有七八平方大,一覽無餘,除了桌子對麵的聖母圖,基本就沒什麼別的裝飾了。
神父拉動了聖母圖旁邊的繩子,後麵竟然出現了一道暗門!
耿朝忠的心跳驟然加快!
他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神父一眼。
難道朱胖子就藏在這裏?
“別意外,這是我避難用的。你知道的,我們教堂裏,總會有這種地方,來拯救一些應該得到拯救的人。”
神父微微一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暗門裏,又是一間型的臥室,隻有五六平大。
但是,裏麵空無一人。
“您這是?“
耿朝忠有點摸不著頭腦。
神父帶他到這裏,隻是為了告訴他,這裏有一個躲藏的好地方嗎?
“半個月前,他就藏在這裏。”
神父的話,又讓耿朝忠嚇了一大跳。
半個月?
據切洛夫和蘇斯洛夫講,朱胖子已經失蹤兩個月了啊!
既然半個月前他還能躲在這裏,那他應該有充足的時間,去給蘇聯情報當局發信號,怎麼會一直保持靜默這麼久?!
“他在這裏躲了多久?”
耿朝忠問道。
“不知道,實話,我根本不知道他躲在這裏。我隻知道,我是半個月前發現這座密室裏有人居住的。具體他在這裏住了多久,我根本不知道。”
神父攤攤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顯然,這個秘密讓他的心理壓力也很大。
“你怎麼知道住在這裏的是他?”耿朝忠又問道。
“因為,他走的時候我看到他了。”
神父苦笑。
“我覺得,他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神父繼續苦笑。
“他在你的辦公室住了這麼久,你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耿朝忠覺得完全不可思議。
“這正是我苦笑的原因,另外,這個辦公室我已經很久沒用了,鬼知道那個家夥是怎麼發現這個辦公室裏麵還有密室的。實在的,這間密室,出了俄日戰爭的時候我用過一次,我已經二十多年沒用了。”
老神父聳聳肩。
耿朝忠卻知道朱胖子為何能發現密室。
朱胖子的父親是建築學家,並且建了非常多的教堂,一間屋子的空間應該有多大,對朱胖子來是一目了然。
也許,在看到這個辦公室的一瞬間,他已經確定這個辦公室有密室了。
但是,耿朝忠卻始終想不明白。
為什麼朱胖子兩個月前失蹤,卻隻敢躲在暗無日的密室,卻不設法與蘇軍情報部,也就是契卡聯係?
還有,他為什麼要躲在這裏,要知道,他岸上雄的名字不是秘密,既然自己能查到,那麼別人也一定能查到,尤其是日本人!
他到底在躲誰?
日本人?
還是?
耿朝忠冥思苦想。
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神父,之前有沒有別的人來尋找他?”
“兩個月前,有人來過,不過隻是簡單問了幾句,看了看就走了。”神父回答。
耿朝忠眼睛一亮。
如果是日本人,那一定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算了,大舉搜捕是一定的!
不是日本人,那隻能是?
耿朝忠的臉色突然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