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朱老大沒死。隻是,你的這件事情,和老大有關係嗎?”耿朝忠問道。
聽到朱木運沒死,周丙的表情立刻鬆弛了下來,他長出了口氣,突然大叫:
“夥計!來兩斤餃子!豬肉大蔥的!”
這突兀的聲音嚇了耿朝忠一跳,不過緊接著,周丙的聲音就又低沉下來:
“有關係,據我調查,殺死那兩個俄羅斯人的疑犯,是個身材雄偉,極為肥胖的大胖子。當時我就楞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師。你知道,老師那種體型,可是少見的很。”
耿朝忠苦笑,周丙也苦笑。
老大這體貌特征,實在是太明顯,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執行任務的。
“他以前沒這麼胖。”周丙頓了頓,又補充道。
耿朝忠嗬嗬一笑。
“不過我還是很難相信老大到了東北竟然不跟我聯係。”
周丙繼續道。
“再了,道聽途,我也沒證據,何況人都已經跑了,我也就沒有詳細調查。直到你今早上派人送信過來,我才確定那個人就是老師。所以我一收到信,就立即趕到這裏。“
耿朝忠點頭。
時間對上了,朱老大被刺殺確實是兩個月前。
事件也清楚了,朱老大是殺了兩個蘇聯人以後逃離現場的。
從朱老大受傷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別人先動手。
否則,以朱老大的尿性,能陰人就絕對不會當麵動手,更不用當麵一挑二了。
其實不用朱老大,任何一個腦袋正常的特工,都不會那麼做。
所以,真實情況應該是,那兩個人暗算朱老大,反而被朱老大反殺。
“對了,你怎麼知道朱老大出事的,他為什麼要殺蘇聯人?我黨和蘇聯的關係不是?還有,你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周丙又問道。
“我今在大連靠海的南嶺,找到了朱老大受傷後隱蔽的地方。他一直住到兩個星期前才走,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耿朝忠隻回答了周丙的後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周丙的前一個問題。
看樣子,周丙並不知道朱胖子契卡的身份,在他眼裏,朱木運應該隻是我黨的人。
也許,他,周丙,還有吳澤成,知道的都隻是朱木運的一部分。
“沒事就好。”周丙簡單了一句,看樣子他也並不想多問。
這是個聰明人。
“對了,我有點疑惑,蘇聯人似乎沒有追查這件事情的欲望,自從那件命案被蘇聯人接管以後,就再也沒了聲息。”
周丙又提出了疑問。
“也有可能是蘇聯人在秘密調查,你是軍需官,不知道也正常。”耿朝忠道。
“不,這種事情,沒有東北軍的配合,蘇聯人很難找到線索,畢竟這是中國人的地盤,來來往往絕大部分都是中國人。再,凶手逃向了與蘇聯十分敵對的日方地區,沒有我們的幫助,蘇聯人根本無計可施。”
“你的意思是,蘇聯方麵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耿朝忠眯起了眼睛。
“是的,中東路事件後,我們東北軍和蘇聯人大打出手,關係本來就很緊張。這回死了兩個蘇聯人,蘇聯方麵卻一聲不吭,當時我就感覺這件事情有貓膩。我懷疑,蘇聯人根本就知道凶手是誰,所以才選擇了遮掩。“周丙道。
耿朝忠知道,中東鐵路的管理工作,蘇方和中方一人一半,但是蘇聯方麵絕大部分是高層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而中方絕大部分是底層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