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你是不是覺得給的多了?”
看到王木的神色,戴笠麵容平靜的問道。
“不是,戴大哥既然給一千塊,那就證明他值這個價!”王木回答。
“其實還是給少了,可惜,組織現在資金很緊缺,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來犒賞大家!我們又不是機關編製,也沒有活動經費,這回行動的錢,還是國防部二廳從槍支損耗裏撥的款。不過二廳的徐參謀長也了,槍支彈藥也不能損耗,以後不再撥款,讓我們經費自籌。”
一談起錢,戴笠的腦袋就像上了發條,整個腦殼都開始發緊。
“自籌?我們去哪裏自籌?總不能打家劫舍吧?!”
王木苦惱的搖了搖頭。
王木的這句話卻讓戴笠的眼睛一亮,他拍了拍王木的肩膀,道:
“木,這回去東北能不能籌到錢,就看你了。我可聽,那個曲樂恒從東北回來,帶回不少好東西哪!”
完,戴笠就轉身離去,隻留下王木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
“這是我們從日本人手裏搶來的東西,可惜逃跑的時候丟了,我又給鄒正留了一些,沒剩下多少。”
曲樂恒從口袋裏拿出一摞紙幣,有法幣,有日幣,還有銀元,遞給了邱開基。
其實他被日本人抓進去的時候,早就把東西丟光了,這點錢,還是鄒正逃跑的時候帶走的。
邱開基接過錢財,隨手點算了一遍,然後從其中撥了一堆分給曲樂恒,開口道:
“也不少了,差不多一千大洋總是有的。弟兄們跑一趟不容易,這些你拿著,剩下的我給兩個死去的弟兄家人送過去。”
談起陣亡的兩名弟兄,曲樂恒眼睛裏似乎有霧靄騰騰,他將紙幣推回去,道:
“都給兩位弟兄寄回去吧!我留著也沒啥用,以後萬一。。。記得給我燒點紙錢就行。。”
邱開基一把抽在曲樂恒肩膀上,罵道:
“什麼呢!以後我不會讓你上一線了!留在後方,把經驗傳授給後來者,這才是你以後最大的作用!”
“可是,他們學好上了前線,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曆經生死,曲樂恒也是感慨良多。
“哭哭啼啼,沒有出息!”
邱開基又罵了一聲,舉手猛的一擊桌子,似乎要打破這種凝重的氣氛。
“走吧!這回又召了幾個好苗子,我在警察學校那邊租了個場子辦了個班,你去那裏當教官,先好好休息一陣子。”
頓了一頓,邱開基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
“那個野蜂,你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吧?”
“是我黨調科時候的同事,名字叫耿朝忠。”
曲樂恒回答——邱開基是他最信任的老大哥,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耿朝忠?怎麼聽著挺耳熟。”
邱開基皺起了眉頭。
“六等寶鼎勳章獲得者,和張少帥,沈鴻烈他們一批。”曲樂恒解釋道。
“對!我想起來了!這家夥去年可是立了大功!後來政保處那個曹光遠處長還跟我提起過,給我推薦個人才,想要去黃埔念書。我一聽是黨調科的人,給否了。”
邱開基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曲樂恒無語,原來耿朝忠這家夥,去年就差點進了黃埔!
“當時他在黨調科裏呆的就不自在,老幫劉一班幹點蠅營狗苟的事,他眼裏揉不得沙子,所以就不想呆了。後來護送老曹去蘇聯,和老曹拉上了關係,所以才起了心思想去南京。”
曲樂恒適時的了一句,幫耿朝忠敲敲邊鼓——不過這句話,看上去的是耿朝忠,其實的是自己。
“看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樂恒,你也別心心念念給你的好兄弟拉門路了,讓他加入複興社,是執委會通過的事情,板上釘釘!”